除此之外,没有给中原中也任何反馈。
他有些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收起了水无月满清空的饭盒,叮嘱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水无月满下床去送他,脚步因为疼痛有些迈不开步子,但好歹是一直将他送出了门口。
待确定中原中也已经走远,她扶着墙来到椅子旁,伸手去翻自己的书包,从内层翻出一支针管被套好的麻醉剂。
水无月满克制着眼中银色涌动的光,拇指一掀揭掉了橡胶套,将针管里的药剂打在了手臂上。
希娜……雇佣兵……
也真是难为你费尽心思陪我演了一年多的戏啊。
下午来的是迹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两个老伙计。
那会儿镇定剂的效用还没有过去,水无月满眼神朦胧地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愣神,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赤司征十郎还没靠近就觉得她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几步走到床边后,他余光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支空了的针管,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空白。
迹部景吾一时间也怔住了,冲上去将针管捏在手里仔细查看。
注射型的新型毒品最近在冰帝私底下传播的很猖獗。
“你……”迹部景吾这一瞬间冷汗都快留下来了。
水无月满稍稍回神,她从床上坐起来了一些,靠着床头解释道:“只是镇定剂,不是毒。刚好你们来了,待会儿最好帮我把它带出去。”
什么正经东西还不能留在这里被家长发现?赤司也开始怀疑其了这东西是不是真的镇定剂。
“我说你们……”水无月满有些无奈:“是我今天伤口疼,拜托认识的医生帮我打了一针,但是我怕家里人知道了担心我,想拜托你们带出去处理掉。”
后半句话没有撒谎,是说真的。
水无月满看他们还是不信,又说:“反正你们带出去了之后可以找人检验里面的成分,我真的没碰毒,真的。”
说到这个地步,两个人才彻底相信了水无月满的话。他们是真的很怕这位姐为了揭露芹泽优不择手段以身涉毒,这东西可真挨不得,也不怪他们警惕心这么高。
——毕竟这位姐真的可能做出他们猜想的这种事。
迹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对视一眼,随即又看向水无月满:“这次来是想看看你的近况,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两天前有一个自称是私家侦探的人找到律师,他在田太郎留在世上的女儿那里找到了他还在财务部时的账本。经过核查,并没有发现上面有关于远山鸣的报销款。”
“也就是说,不仅账务没有经过田太郎之手,可能报销单也没有。只要提出鉴定,对方一定会出现漏洞,而且这个账本也将会是田太郎没有犯罪的物证。”
迹部景吾的表情势在必得:“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你们两个可真能干,看来‘队友祭天法力无边’buff是很好的应验了?”水无月满由衷地为他们鼓了鼓掌:“干得漂亮。”
“证据和思路都是那位侦探亲自送上门来的,我们只不过是实施罢了。”赤司征十郎解释几句,像是想起什么,问道:“那个人说自己叫安室透,你认识吗?”
“哦?”水无月满这下是真的感觉到了意外。
她试着从安室透的视角来理解他这么做的动机,最后只能得出“怀疑芹泽优从事非法交易从而想要通过别的事情推波助澜,进一步接触到芹泽优背后的真相”这一结论。
看来是上次给他透露的消息起了作用,不过……是哪一部分引起了安室透的注意呢?
毒?外国人?命案?奇怪的拍卖场?还是她那不像被普通人捅出来的伤口?
总有他在意的点,这倒是意外之喜。
虽然她没有打算让芹泽优活到二审开庭,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帮大忙了。
想到这里,水无月满笑着对他们说:“看来形势一片大好,这周开庭就拜托你们了,如果身体好一些,我会去旁听的。”
赤司点点头:“你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水无月满乖巧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