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古公亶父发觉了儿子出逃,后悔当初说错了话,本已年迈加之忧虑过度,很快就病倒了。临终前,他想召回大儿子传位,但最终没有得到音讯,最后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古公过世后,因为只剩下了一个儿子,季历理所应当的就成了周国君主,时人称作公季。
回过头来看荆蛮,也就是江南。
泰伯和仲雍在太湖边梅里(今无锡梅村)定居下来,当地土著居民(蛮夷)听说了泰伯的事迹,纷纷携家带口地跑来归附他,达到了千余家。此后,泰伯被当地人奉立为君主,自号“句吴”。
泰伯兄弟看到当地十分落后,便决心率领着大家搞发展、搞建设,齐心协力奔小康。他们首先在梅里建筑了城市,取名为“故吴”,这是江南的第一座城市。泰伯定都于此,然后就在当地传播农耕畜牧、蚕桑纺织、饲养家禽等技术,教化当地百姓从穴居走向屋居,从渔猎走向农耕;同时大力兴修水利,开凿了中国第一条人工运河——伯渎港。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江南得到了很大的开发,人们过上了温饱的生活,蛮荒之地逐渐富饶起来。
泰伯没有儿子,其死后由仲雍即位。仲雍秉承其兄的遗志,继续发展江南事业,终于使江南成为了鱼米之乡。仲雍身后百年,其曾孙周章被周武王封为吴侯,建立了吴国;周章之弟虞仲被封到了周北夏墟——虞(今山西运城县附近),建立虞国。后人把吴国的“吴”字加到太伯的头上,称作吴太伯,把虞国的“虞”字加在仲雍的头上,称作虞仲,于是仲雍就与其曾孙重名了。泰伯、仲雍是吴国的两位始祖。
吴太伯死后被葬于无锡鸿声镇的鸿山南麓,仲雍死后葬于常熟乌目山。虞仲被封后,乌目山改名为虞山。泰伯、仲雍因开发江南的巨大功劳,皆有宗庙立于后世,为后人所敬仰。
吴太伯事迹备受后世的尊崇,孔子称其为“至德”。在他老人家的眼里,泰伯的让超越了尧帝时的许由之让,因为许由让后只是做了隐士,并没有什么贡献;超越了汤时的卞随、务光之让,因为卞随跳了湘水,务光跳了庐水,二人均以受让为耻,结果选择了自杀(此事未在前面提及);超越了伯夷、叔齐之让,因为他们是在逃避责任。泰伯的让是让贤,是在看到三弟和侄子确实才堪大任的前提下才做出的让,所以是难能可贵的。
值得一提的是,泰伯身后几百年有季札,他也非常谦让,屡次不受王位,最终导致了“专诸刺王僚”的宗室相残的惨剧,其后阖闾虽曾破楚,却只是昙花一现,阖闾本人为越所伤致死,其子夫差暗弱,终于成就了“卧薪尝胆”的勾践。这些故事会在以后讲到。季札是个贤人,却一味地效仿祖宗进行退让,殊不知他的“让”与先祖泰伯的“让”有着天壤之别。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 功高遭嫉困死赛库——季历
姓名:姬季历
父亲:姬亶父(古公),前有传;
母亲:太姜(大姜),周室三母之一,贤妇;
正妻:太任(大任),周室三母之一,贤妇;
妾:姓名不详;
儿子:姬昌(西伯昌)、姬虢仲、姬虢叔(虢、郭二姓始祖)等;
长子媳:太姒(大姒),周室三母之一,贤妇;
孙子:姬发、姬旦(周公旦)等。
泰伯、仲雍远走他乡,古公亶父抱憾而终。季历即位,时人称之为公季。
季历即位,继承古公遗业,修明政治、发展生产、训练军队,成功地抵抗住了戎狄部落的侵扰。当时,周原东面有一程国,国王不修政治,大臣勾心斗角,致使国内局势混乱。公季见有机可乘,于即位后第三年发兵一举兼并程国。
季历九年,周北戎狄部落属义渠国国君病危,其两个异母儿子为争君位大打出手,朝臣亦分为两派,分别支持二子,互相争斗,将国内局势搞得和当初的程国差不多。公季见状,故伎重演,吞并义渠国。
两战大胜,使得周国的疆土扩大了很多,这引起了商王武乙的注意,商臣也是议论纷纷。消息传到公季耳朵里,他马上意识到,周国虽然强大了,但比起商王朝来还是不值一提,一旦惹恼了商王,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季历第十三年,即武乙三十四年,公季亲自带着大批的贡品到殷都朝见了武乙,表示真心的臣服于殷商,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商的边境稳定,没有任何不良居心,如商王不弃,愿效死命。武乙一听,非常高兴,便赐公季地三十里,玉器十件,马八匹。胆战心惊的一次朝见,最后以贡品换赏赐的结局收场。
解除了后顾之忧,公季于次年调集大军,进攻当时来自西方的最大威胁——鬼戎。鬼戎在武丁的章节已经介绍过了,这里就不多说了。公季趁敌不备,发动突袭,一战定乾坤,俘虏了敌军二十个头目,缴获的武器和财物不计其数。此战一成,天下震惊,季历从此名震九州。
战后不久,武乙意外死亡,其子太丁即位。次年,殷商北部曾一度归附殷商的燕京之戎突然发动叛乱。公季为表忠心,率军平叛。可是这一战和前面的大不一样:周军大败!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有时候失败反而是好事,他若不败,恐怕要早死几年了,因为他只能看懂性情中人帝武乙,却看不穿变脸高手帝太丁。
公季败后,好好地总结了失败的原因,重新招兵买马,强化军队。两年后,公季卷土重来,但此时燕京之戎早就不知道跑哪里游牧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菜鸟之师,余无之戎。公季轻松获胜。获胜后的公季马上到太丁处去报告喜讯,当然真正目的是去领奖和试探太丁的反应,结果太丁表现的是十分兴奋,重赏了公季,还任命他为牧师,这可是个大官,因为它可以驾驭部分诸侯。太丁命他掌管西部征伐大事,表示周遭如敢有人捣乱,不必来向我汇报,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公季手握重权,用兵自由,于是开始了对西部各戎狄的大规模征伐。这个时候,也不管你是不是来捣乱,只要我看你不顺眼,我就要打你,直到把你打跑为止。那些被打的戎狄部落虽然不服,但无奈实力确实不如公季,只能被打得抱头鼠窜,背井离乡。公季任牧师后养兵三年,用兵四年,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外部落,占领了大片的土地,夺取了大量的财物,俘虏了大批的奴隶,极大地充实了周国的国力。
公季任牧师后第八年,率领大军大败翳徒之戎。战后,公季亲自押送俘虏向太丁报捷,献上了战利品,太丁表现得十分高兴,赐给公季一把玉雕酒壶,学名为“圭瓒”,壶中还装有用黑黑黍和郁金香草酿造的美酒,名曰“秬鬯(jù chàng)”,最重要的是,太丁任命公季为“侯伯”,这是诸侯的最高荣誉。公季当然很兴奋,领了赏谢了恩就高兴地去了。只可惜,他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季历只是个军事家,却不是政治家,他能看出武乙的心思,因为武乙是个性格耿直的人,有什么事情藏不住,他“人偶博弈”、“囊血射天”都向人们展示了自己的性格。但是太丁却是个藏的很深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