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她惊醒过来,猛地拨开落在头上的那只手,感到说不出的恶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和这么肮脏的男人在一起呆了这么久。
“不是吧妹妹!说翻脸就翻脸?走,哥哥带你去跳舞。”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从密集的人群中间穿过去和另一对男女一齐挤入了人头攒动的舞场,她一路尽量往后拖着自己的身子,用力地甩着他的胳膊,却怎么都甩不掉,他拖着她就像拖着阿猫阿狗一样轻松自如地在人群中转来转去。舞池中众多男女摩肩接踵的碰撞让她的头脑越来越清醒,她看着周围怪异的群魔乱舞,闻着酒水和汗水融合在一起散出来的萎靡气息,从心底升腾起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和堕落。
她深吸一口气,把全身的力气汇聚到手臂上,猛地把身边的男人推开。地面很滑,男人没防备,打着转倒在一个闭着眼睛高举双臂不停摇动的人身上。
趁这个间隙,周欣掏出电话,拨通了王喆的号码,手机没人接。男人站稳了,气急败坏地找到她,她手忙脚乱地拨打电话,不停的拨,始终没人接。
“王喆!王喆!快来接我!”
她已经哭喊出声音,周围没一个人理她。
男人见势不好,又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舞场拖出去,在他夺掉她的手机之前,她终于打通了可笑的电话。
“可笑,快过来,我在紫金皇朝,打不通喆子的电话。。。。。。”
她对着话筒里的可笑大喊,没等可笑回答,电话就被男人一把夺过去,她拼命抢回来,又被男人轻巧地夺过去。
“贱货!想甩开我,没那么容易!”
男人唾液四溅,凶相毕露。她吓得抬起头,碰到一双凶狠的眼睛,像欣赏到手的猎物一样看着她。她拼命喊,向周围的人求救,没人理她,所有的人都围在乐队周围疯狂地跳啊,唱啊,鼓掌尖叫,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振聋聩的鼓点声很快把她的喊声淹没了,没有任何人听到。
“把老子的兴致勾引起来了就想跑?像你这种女人怎么留住老公,今天让我替他尽尽责任!”
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她的头因这一击变得麻木,手上的戒指被男人很粗暴地撸下来,在她手上划过一道血痕。
男人拖着她进了一女洗手间,中间他们通过吧台,她向吧台里边的酒保求救,男人边笑边对酒保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的马子,喝多了,可能想吐!”
酒保正随着鼓点玩弄着手里的杯子,心领神会,热情地指给他们洗手间的方向。
到了洗手间,男人把她拖进一扇小门里,反身把门插上。周欣拼命挣扎,他低低地骂了一声,用身体把她压在墙上,摸索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针管,向她的胳膊注射下去。她停止了反抗,身体慢慢变得酸软无力,一股奇怪的**在体内升腾,伴随着这种**,眼睛变得更加朦胧起来,眼前出现了幻境,针剂马上就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眼前的男人好像变成了王喆,她不由自主地趴到他的肩膀上,用最后一点意识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男人反身检查了一下厕所的门,解开自己的裤子,淫笑着欺过身子。周欣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他了。
突然,从外面传来的刺耳的音乐划破了厕所窒息寂静的空间,可笑的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嫂子!大嫂!周欣!”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尚能分辨出可笑的声音,这叫声让她的意识恢复了瞬间的清醒。她想答应,想呼叫,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不出来。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喊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来救我!耳朵里却听不到一丝自己的声音。她的精神崩溃了,她已经无路可走,这一切都是怪她自己,她咎由自取,只能听天由命!
女洗手间有七八个厕位,可笑屏息凝视,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突然,第三个门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咽,她快向着那个细微的声音走过去,猛地拉了一下,门从里边锁住了。
“嫂子,周欣,周欣,别怕,马上就来,我哥马上就来。。。。。。”
可笑拼命喊周欣的名字,使劲拍打着那扇门,却再也听不到来自里面的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