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味道很好!”刘静吃完一小半乳猪后,用餐布擦了擦油腻的嘴唇。突然问:“小谢,我是个痛快人,不爱打哑谜,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要请我?”
谢若雪明白,在狡猾世故的女军师面前,与其讲假话,不如道出部分真话。她又是一笑,说:“刘姐,说实话,我想讨好你,和你交朋友!”
“你真会开玩笑,小谢,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你是子庭的爱人,虽然子庭不在了,但是大哥。。。。。。”她左右看看,挥了挥手,让正在旁边倒酒的陈妈退下。“大哥很宠爱你,这次又委以重任,就是证明,在莫家,你有最硬的靠山,还犯得着讨好我这种没用的人?”
“刘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谢若雪放下筷子,看着刘静的眼睛,恳切地说:“我的命很不好,年纪轻轻老公就离我而去,虽然天哥还喜欢我,宠爱我,但毕竟。。。。。。”
她知道向刘静隐瞒她和莫道天的关系是很不明智的,那样反而会失去她的信任,反正这也是尽人皆知的事实,认不认都没有什么关系。
“刘姐,什么都瞒不住你,我也不想瞒你,天哥的确很宠爱我,也可说是爱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心里对子庭有负罪感,但也很爱天哥,真的,我很敬重他,仰慕他,依赖他。。。。。。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不会看不起妹妹吧?”
“不会,恰恰相反,”刘静说,“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会娶我的!大哥的身份,社团的荣誉,都不允许他娶我!我也不可能嫁给他!但是,我得活着,为大哥活着,为子庭活着,不瞒你说,我内心很痛苦,很无奈,有时,真想有个人倾诉,但我不能找,事关天哥的体面。多少个不眠之夜,我都是在泪水中度过的,有时候早晨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谢若雪的眼中涌出了泪水,时而盈盈一闪,“也许,有人羡慕我,要什么有什么,又有大哥的宠爱。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羡慕他们,羡慕最平凡的情侣,他们可以出双入对,自由自在,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而我呢,谁又能与我长相厮守?”
“小谢!你不用这么伤感。”刘静劝她,“同样作为女人,我很了解你的心境!”
“谢谢,刘姐,谢谢你这么说。”刘静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淡淡一笑,“就拿这次社团的人事任命来说,天哥要我接替你的工作,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会上宣布时,我感到很突然,想拒绝,又不敢,谁敢拒绝天哥的任命呢?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和你相比,我没有经验,没有阅历,怎么干?不干,对不起天哥,干不好,更对不起天哥。我知道他呕心沥血,活得很累,我只想帮帮他!”
刘静被谢若雪的一番哭诉打动了,这个被岁月磨炼得几乎已经是铁石心肠的女人似乎也动了感情:“是啊,我们都要为天哥分担压力。小谢,你尽管大胆干,初期,我可以帮帮你,我手下那批人,你试着用,不行的,该换就换掉,不必顾忌我,谁要给你捣乱,跟我说一声,我找人做了他!”
“谢谢刘姐,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谢若雪说。
刘静继续安慰她:“你很能干,一定能干好的!别想太多!”
谢若雪道:“你是老前辈,只要有天哥和你为我撑腰,丢命我也不怕!”
刘静:“呵呵,你就大胆干吧!但不用玩命,你没命了,天哥怎么办?”
谢若雪:“姐姐,你可是老前辈,不能取笑我!”
刘静佯怒:“你这样称呼,会把我叫老的!”
“对不起!”谢若雪满含歉意,“刘姐,你真的还很漂亮,如果不嫌妹妹放肆,我想证明给你看!”
“是吗?”刘静又喝了一口红酒,双颊绯红,神态已经微醉,她笑着问道:“你想怎么证明?”
“晚餐后,我们悄悄地出去,随便去市区的一个酒吧,看看有没有殷勤的男人向你献殷勤?”谢若雪边说边观察刘静的神色。
刘静大笑:“这主意不错,小谢,你果然很聪明!”
谢若雪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今晚她宴请刘静,早已安排好了两步棋。第一步,倾诉苦衷,使这个社团内最有手段的女人同情她,帮助她接管莫家的业务,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能大胆换人而不至于招来前任的嫉恨;第二步则是去同寻欢宵,使她与自己的关系能越常规,为日后接下联盟或收服她打下基础。
晚餐后,他们找个理由打了小弟,驾车离开狄云山别墅,前往市区最繁华、酒吧和夜总会最多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