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经过去,舱外正是红日初升的清晨。
出了机场两个小时,他们到了东北某省的丛林地带。
谢若雪没有惊动社团在这里开设的下属公司,也没有通知分部的人来接机。她想打个时间差,先去处理自己颠覆计划中重要的一环——特别行动队,再去同他们见面。
霍刚选派的随行卫士,都是他的心腹,但是,即使是死党,谢若雪仍然不想让他们知悉秘密。她吩咐霍刚安排随行卫士住进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休息,她和霍刚却来到一家出租公司,租了一辆汽车,又到银行取了八十万现款,然后由霍刚亲自驾车,赶到了特别行动队的训练地。
谢若雪是个精力充沛的女人,尽管在飞机上度过了好几个小时,并且怀有身孕,可是,一下飞机,她仍然显得容光焕。
出租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穿越几座山谷,进入一片大丛林,慢慢的,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地,是一个废弃的农场,农场早已破败不堪,到处长满杂草,显得空荡荡的。
农场粮食仓库的南墙墩子上迄今保留有**时期的标语口号,“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无限忠于**的革命路线、**热爱我热爱、**支持我支持、**指示我照办、**挥手我前进。。。。。。”
当出租车停在农场前时,从仓库中走出几个男人。霍刚跳下车,和领头的男人亲热地握手。谢若雪含笑上前,霍刚为他们做了介绍。
“谢姐,这就是我的生死之交马军!”
他们没有握手,彼此对视几眼。马军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体格健壮、神情刚毅,双目阴霾,下颚有几道小伤疤,显示着他有出生入死的非凡经历。
“马军,好英武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你是霍刚的生死之交,也将成为我的生死之交!”谢若雪言简意赅,无比豪迈,说完,才优雅地伸出白嫩的手,而一双神秘莫测的眼睛却始终笼罩着他。
马军顿时为谢若雪的美妙所倾倒,也为她的豪爽所折服。他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谢小姐,马军不胜荣幸!”
几句对话恰到好处的将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当霍刚返身去车里取装有钱的皮箱时,马军吩咐两名手下看着车,他亲自陪谢若雪走进农场。
马军在委内瑞拉情报局做过十二年职业军官,作为当地军队里唯一的华裔,他曾多次出色地执行过秘密任务。霍刚是他尚在情报局任职时认识的。霍刚的手下在委内瑞拉犯了案,主管这次案件的恰是马军,他被霍刚说服,释放了他的手下,给那个案子画了个句号。
后来,马军涉嫌当地的一宗伪钞案,不仅解除了军职,还被判了三年徒刑。在他服刑期间,霍刚闻讯后赶来探监,并悄悄捐助了马军生活无靠的妻女五万美元,让她们做点小生意度日,等马军刑满后一家团聚,听妻女讲了这件事,大为感动,从此和霍刚成为生死之交。
两个月钱,霍刚奉谢若雪的命令找到两年前已返国的马军,要他在当地物色二十名亡命之徒,组成一个特别行动队秘密集训,届时执行一次特别任务。马军知道这次任务有危险,弄不好会有生命之忧,可是,经过一夜的思考,到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租下了不受人注意的偏僻的废弃农场做集训地,又亲自物色了二十名技艺高强的亡命徒,这些人,有的是在监狱服过刑的,有的是因为有劣迹而被军方开除的,有偷渡过来无处安身的朝鲜人。他们中间,有爆破专家,武器专家、伪造高手和射击高手。
马军在农场的一间指挥室向谢若雪和霍刚汇报了别动队的人员情况和集训情况,谢若雪表示非常满意。
霍刚问:“马军,关于酬金情况你是怎么同那批人谈的?”
马军说:“我和他们谈定,集训期和行动期定为六个月,这期间所有的开销我们负责,每人每月一万五的薪水,执行任务时,每人再酌情给两万到三万的奖赏。这样算来,以六个月为限,每人约用去十二万酬金,二十人就是两百多万,再加上租地购置武器、电台等设施和日常生活,估计要用去一百万。”
谢若雪:“很好,我总共给你三百万,由你调度开支。事情结束时,我会另外给你一笔特别酬金,我想,那笔钱足够你后半生不再奔波了!”
马军肃然道:“谢小姐,谢谢你的慷慨,马军和这批弟兄一定誓死为您效犬马之劳!”
谢若雪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上次我让霍刚给你带来一百万现金,你收到没有?”
马军:“收到了,现在所有的开销都出自这笔钱!”
谢若雪:“霍刚,把这次带来的八十万交给马军!”
霍刚将装钱的皮箱递给马军:“这是八十万,请你查收!”
马军点点头,唤来管财务的手下接收。他却坐下来问:“谢姐,什么时候行动?”
谢若雪说:“我走后,我们每天都通过电台保持密码联络!”她沉吟道:“我想,很快就要行动了。对了,你的手下知道他们要执行什么任务吗?“
马军故作木讷地皱了皱眉:“别说他们,连我都不知道!”
谢若雪又笑了:“很快就知道了!”她幽默地说,“我想,天机还是不要泄露的好,否则会遭天谴!”
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