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婉茹接到张行和威廉先后被张昭解决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喜,她要解决的事情或者说人还有很多。所有的新仇旧恨在她的脑海里都有一笔账,她就是债主,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工具,照着账本和他们一一清算,现在,有了张昭这个锋利的武器,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让人没想到的是,王喆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参加完戛纳电影节回到北京,一下飞机,王喆一行人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群群包围,简直脱不开身。何婉茹和随行人员护着王喆,一路左冲右突,在人群中挣扎了好久,才杀开一条通道,向大厅走去。
出了大厅,走到来接他们的专车前,还没上车,王喆突然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何婉茹被吓了一跳,刚刚散开的人群又聚拢过来,闪光灯和长枪短炮都伸过来,各路媒体和记者都争相报道这个意外的新闻。
王喆被急救车送到最近医院,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和治疗,住进特级病房。第二天,医院从美国请来了最顶级的专家,和医院的大夫联合会诊。何婉茹在医院的一间休息室等候结果,她心急如焚,已经三十六个小时不吃不喝,也不接电话。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对周围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必须让王喆康复。王喆现在是她的太阳,一旦太阳落山,影子也就不复存在了。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前生。
医务主任杜松医生第三天早晨五点来到何婉茹的房间,这个房间紧挨着王喆住的急救室。
“王太太,作为王先生最亲近的家属,为了以后的配合治疗,我们不得不对你说实话,你丈夫患的是突性大面积瘫痪症,他今后很可能不能走路和说话了。”
何婉茹呆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杜松安慰地递过一杯热水,又说了几句苍白的安慰的话,摇着头离开她的房间。何婉茹一动不动地端着那杯水直到下午三点。
将近傍晚,何婉茹终于得到医生的允许进了病房,王喆的样子几乎吓了她一跳。只几十个小时没见,他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变得干瘪而苍老,血液像被抽干了似的,四肢已经部分瘫痪,喉头呼噜呼噜响,却说不出一句成型的话。
何婉茹上前抱住他,拼命控制住自己不在医生和护士面前哭出声来。
两个月以后,王喆才得到医生的允许可以出院。他们的汽车在医院门口,被新闻、电视台记者和粉丝团团围住,人们都想确认一下这个消息或是探个究竟。王喆突然患病的消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一时成为娱乐圈最热门的话题。他的圈内好友不断打来电话询问病情,电视台的记者想到他家拍新闻,不少头面人物打来电话慰问,观众寄来数千封信和明信片,祝他早日恢复健康。
但是,没有任何人打电话了解何婉茹的情况,也没人问她是否愿意参加宴会、慈善活动或观影仪式。演艺圈和京城的社交圈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情况,她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何婉茹花重金请来了北京最好的神经科医生靳殿奎。靳殿奎又请来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北京医科大的两位高级神经科专家一同会诊,他们的诊断结果和杜松的诊断完全一样。
“王太太,虽然我们对王先生的现状表示遗憾和惋惜,但是,您必须清楚一点,”靳殿奎万分谨慎地对何婉茹说,“值得庆幸的是,王先生的神经系统没有受损。他能听到声音,也能明白你说的话,但他说话和活动的功能受到了影响,因此,你说话的时候,他不会做出反应!”
“他会永远这个样子吗?”何婉茹迫不及待地问,这是现阶段她最为关心的问题。
靳殿奎迟疑了一下,说:“还不能十分肯定,不过,据我们看,他的神经系统受到重创,仅凭医院的简单治疗很难产生显著效果!”
“但是,他没有被判死刑,对吗?最好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你能告诉我吗?”
“对,这种病例在医学上并不能判定永远不能康复,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这要根据个体差异因人而异,可是。。。。。。”靳殿奎用充满同情的眼光看了何婉茹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但是,何婉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王喆。
何婉茹请了三个护士,轮流值班,不分昼夜地照顾王喆。还请了一位理疗师,每天早晨到家里给他做理疗。理疗师把王喆放进游泳池里,用双手托着他,轻轻地把他的肌肉和肌腱拉开,王喆在温水里虚弱地试着踢踢腿、动动脚、活动活动活动胳膊。但是,何婉茹很快就现,理疗毫无效果。第四周,她又请了一个语言治疗家,每天下午用一个小时教王喆重新学习音、说话。
两个月过去了,王喆的病情没有什么好转。何婉茹又打电话把靳殿奎医生请过来。
“靳医生,你一定得想办法帮帮喆子,”何婉茹恳求医生,“还有什么好飞方法,你告诉我,我都能做到,你不能扔下他不管,他还年轻。。。。。。”她声音哽住,几乎要说不下去了。
靳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对不起,王太太,我原想告诉你,像王先生这种情况,好转的机会很少!”
何婉茹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