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夏沫对着还在那苦苦支撑的萨仁娜仁敖登其木格笑道:“我们这样喝太慢了——干脆我给你炫一个吧!”
夏沫直接拿起一瓶“伊克昭特曲”,拧开盖子,就在萨仁娜仁敖登其木格惊骇的目光里一口气全部喝完。
空瓶落地的那一刻,萨仁娜仁敖登其木格很知趣地眼睛一翻,趴在了桌上。
姚民的外公看夏沫好像还没醉,坚持要上来陪夏沫继续把酒喝好。
夏沫哪里敢让老人喝太多酒,苦笑道:“外公,我也马上到量了,快喝不下啦——要不,您让姚民陪我喝两杯就行。”
夏沫对姚民使了个眼色。
“是啊,外公,他这点酒量,看我来摆平他!”姚民便撸起袖子走过来,到了夏沫面前才小声说,“行了啊,一会陪你喝几杯你自己麻溜地给我躺下啊——要不我把你砸晕得了?”
张强也走过来轻声问:“夏沫,你小子这么喝,顶得住吧?可别到时候又呕又吐的给咱部队上丢人。”
夏沫对着张强眨眨眼:“排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果然,这次夏沫和姚民才喝了小半斤酒下去,夏沫就主动躺下了。
“醉酒”的夏沫躺在车后座,安静得很。
姚民把他扛到车上之后,回头又把刚烤好的烤全羊给弄上了车。
张强想悄悄给姚民大舅家留下买羊的钱,被姚民发现了,死活把他拉走。
到了车上,张强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太好:“我们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现在这样大吃大喝一顿拍屁股走人,算怎么回事?回部队我不得挨连长的削啊?”
躺在后座的夏沫闭着眼睛接话:“没事的排长,我昨天在网上给外公和大舅他们下了单,给他们买了闽省最好的大红袍砖茶,还有一套上好的茶具,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姚民一听就急眼了:“嘿,夏沫,咱不带这样的啊,说好来草原了我好好招待大家,怎么倒让你出钱?”
“滚犊子,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咱外公、外婆和大舅的,跟你有毛关系?”夏沫懒得理他,“不是跟你说了老子最近发了点小财嘛,还轮得到你来充大款?真要请客,等你小子自己挣到钱了,老子一定吃穷你!”
姚民嘴巴动了动,但终于没有再出声反对,只是说放假了我带你过来到草原上骑马。
夏沫也在叹息这次搞得有点急,别说骑马,马毛都没摸着。
姚民抱着外公和外婆道别。张强也坐在驾驶室里挥手:“巴呀日拉,巴呀日太!”(谢谢,再见!)
老人带着女人们站在毡包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车走出好远,姚民回头还能看到老人孤单的身影。
吉普一路飞驰,这次仅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赶回了军营。
部队的午餐早就结束了。但一排的兄弟们打好了饭菜却都还没开吃,一个个都留着肚子在等呢。
当整整一只焦香酥脆,表皮还带着温热的烤全羊被搬回一排的时候,连直属连队的连长都惊动了,闻讯专程开车过来打了个秋风。最后,一排留下了半只,连长带走了半只。
张强想了想,又派人给二排送去了一条羊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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