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公子是赚了不少钱,但要说他会作诗我是真不信。”
“嗯,我也不信。”
别说他们不信,要是换了以前就连朱小樱都不行,自己家的夫君啥德性她能不知道嘛。可就从那一次醉酒晕倒之后,夫君整个人都大变样了。
其实她无数次怀疑,自己的夫君是被什么山精野怪附身了,也或者是哪个秀才的亡魂附身了,后来干脆也不去想了。
“既然你们不服气,那我再作一首好了。”
易小峰的诗确实是偷来的,看他一点都不怕被拆穿,张嘴就又来了一首。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一首诗背到这里,才子们都傻眼了,就连县令大人也直擦汗。要知道他当年可是中了举人,才有机会当上了这个县令。有易公子作的这首诗,他是无论如何也作不出来的。
这一次现场感触最深的并不是小将们、县令等人,反而是弹琵琶的兰兰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说不就是自己刚出来时候的样子嘛。
似诉平生不得志,说尽心中无限事,简直太懂女儿家的心思了。其实到怡红院当姑娘的,尤其是能当上头牌的,出生都不会差。不是富商家女人,就是官员家女眷,若不是因为遇到了一些变故,谁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啊。
她抱着琵琶偷偷地观察易小峰,发现这位公子面目俊朗玉树临风,真是越看越顺眼,心里有只小鹿上下直跳。
谁懂女人心,唯有易公子啊!
鸿宾楼里的女孩子们也包括已婚的妇人们他,听了这首诗同样是感慨万千啊。
“好啊,好诗!”狄咏再次夸赞易小峰。
上一首诗因为提到了戍边的事情跟他有关,所以自带好感。这一次两人都是以物喻人,同样是在说弹琵琶的兰兰姑娘。
陈夫子的诗词显得太肤浅,说白了就是想人家睡觉。这么大年纪了,一点儿都不自重。
易小峰就不一样了,同样一件事被他说出来是如此的高雅,一点儿都不媚俗,反而让人产生共鸣。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朱小明使劲地往前挤想要看个究竟。
“挤什么挤退回去!”维持秩序的衙役一声暴喝,吓得他退了回去,只能站在原地使劲翘着脚观察。
“你们说的易公子到底是谁啊?”他好奇地跟周围人打听到。
“就是易家村的易公子啊,你不知道吗?”一位大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哪个易家庄?”
“咱金乡县就一个易家村,还能是哪个啊。打野猪剿灭山贼的易小峰易公子,你竟然连他都不知道?”
“啊……竟然是他!”朱小明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怎么你跟他认识?”
“他是我姐夫啊,亲姐夫!”
“快别扯了,他要是你亲姐夫你能站在这里,早就进鸿宾楼里成为座上宾了。”大爷瞥了他一眼,感觉这个年轻人太能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