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姚春暖他们这一片区域都在议论她昨晚被贼人摸上门一事。
“听说昨晚有人摸进姚记录员和她女同伴一起睡的屋子。”
“这也太可怕了吧?她人没事吧?”
“听说动了胎气,都见血了,和她一起住的一男一女今早特意来求咱们什长请了个大夫回去看,据说现在人都起不来了。”
“那个贼人呢?”
“被他们抓住了,正在拷问呢。”
林辉听着这些议论,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心情颇好。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能让陈进改变主意,他让姚氏自己不能胜任也是一样的。他可没谋财害命哦,姚氏不是怀孕了吗?他只是想吓一吓她,让她卧床休息一段时间。至于她被惊吓流产,怪只怪她自己倒霉吧。
林辉刚来到办公的地方,就看到陈进身后站着四名兵丁,只见他指着自己,一声令下,“将他拿下!”
林辉大惊,死命挣扎,却无果,“大人,这是为何?”
“杨大头已经招了,说你昨晚和他在家中密谋杀害姚氏。”
闻言,林辉先是一惊,然后大喊,“不可能!我昨晚一晚都在家,根本没有见过他!”
陈进眼一眯,“你知道杨大头是谁?”
林辉一噎,“不管他是谁,都是污蔑,我怎么可能会和人密谋杀害姚氏?”可恶,这杨大头也不知道给谁办事的,竟敢把锅扣到他头上来!
陈进说道,“如今姚氏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杨大头指认你,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只能让人将你拿下了。”
姚春暖说服了昨晚的贼人杨大头做污点证人。她敢这么干,是因为萧解命去打听了一下林辉昨天的行踪,影影绰绰的,又将他的嫌疑拔高了两分。
姚氏受了重伤要追究责任,这没错,但杨大头指认他是什么鬼?他什么时候和他密谋了,他怎么不知道?好大一盆污水泼来,林辉简直要疯了。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现在姚春暖就是那个造谣的人,林辉就是辟谣的那个。
姚春暖这一手,相当于直接将军。她能这么搞,关键是这林辉并不清白。
而林辉主张自己是清白的,那就得举证。
林辉现在就在烦恼这个,他要怎么证明?他昨晚从平安巷回来,为了避嫌,就一直呆在家里啊。
现在,说自己昨晚一整晚都呆在家,明显是不行的了。这会坐实他和杨大头在家中密谋这一点。难道他要暴露他昨晚去过平安巷的行踪吗?
林辉神色不定,他在计量疯狂地计算得失。
现在有一个更可恶的幕后主使在那里,姚氏也废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免得自己真被打成了和杨大头密谋的凶手。两害相权取其轻。为此,便是暴露了他用言语诱导的行为也是值得的。即使陈进会生气,回头他再好好解释,想必过一阵子就会气消了。
就在林辉沉默不语的时候,陈进挥手道,“将人带走吧。”
“等等——”
林辉连忙大喊,他不能被抓走,姚氏不是受了重伤吗?孕妇动胎气见血,那是有可能一尸两命的呀,他再不坦白,洗不脱嫌疑,这锅就背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