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幕府成员是大将军的智囊及近臣心腹。
姚春暖如今好歹也是幕府成员之一,这样的发展势头很猛。她如今是同一批流放人员中混得最好的,最靓的崽。自然有人打听她的好恶,想与她交好,或避免与她交恶。
她和王家的关系,与韩家及魏秋瑜之间的恩怨,并不是秘密。所以,就有人悄悄眯地将魏秋瑜的事和她说了。
听到魏秋瑜给郑沛的夫人修脚,姚春暖挑眉,魏秋瑜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修脚和做脸部及身体的美容护养还不一样。修脚在现代还不会被嫌弃,一切向钱看齐。但在古代,细分了三教九流之后,修脚真真就是下九流了。
不管她现在图的是什么,做了这个行当,以后不回到官官宦阶层便罢,回到了,这便是她一生的污点,甚至她的孩子都会被这事影响着。除非她能做出更大的功迹,才能让这样的污点成为人人津津有道的苦难,但是她能吗?
算了,她脑子一向不怎么好使,不意外。
姚春暖没想到,她刚得知魏秋瑜的近况,她人就找了过来。
正是下值的时候,通常呢,她都是最早走的一个,没办法,办事效率高嘛,况且她怀孕了,也没办法久坐。
被她高效的工作方式所影响,幕府的成员们在上值的时候都聚精会神地干活,然后跟着她准时下值回家。
姚春暖刚出来,就看到魏秋瑜了,萧解命下意识就将她护在身后。
“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魏秋瑜道。
姚春暖看她鼻头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从北区跑到南区,就为和她说话?这决心有点大啊。
姚春暖没有依她所言地出去,而是抱着肚子,说道,“说两句话可以,但你就站在那,别靠过来。”她现在可是大着肚子,万一魏秋瑜想不开推她一把,即使她给自己赔命都不够的。
幕府众人侧目,都知道你和韩家老二媳妇魏氏不合,但这样防备,也是少见。
姚春暖面不改色。
她这么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魏秋瑜瞪她,“你就这么怕死?”
姚春暖反问,“难道你不怕?”现在的生活她刚奋斗得有起色,多有奔头啊,她还没活够呢,“你要是不怕你可以试试去死一死啊。”
幕府众人:……
没想到他们只是落在后面一点,停了脚步一下,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原来姚主薄这张嘴这么毒的吗?动不动就让人去死一个试试,只怕试试就逝世哦。
魏秋瑜气。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正事要紧,不气不气。
最后当然是魏秋瑜妥协啦,两人站在将军府外的东北方向,离得有两米远,且魏秋瑜的双脚还被萧解命用绳子绑在了一起。萧解命站的地方能随时策应,却又保证了两人说话的隐私。幕府的人则陆续回家了,她们两人明显有话说,他们又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自是不会留下来打扰的。
魏秋瑜吸吸鼻子道,“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别再针对我针对韩家了?”
姚春暖:……
真是天降一口大锅,她认真反思,她最近并没有对韩家出手吧?
嗯,虽然没有出手,却一直在关注,他们如今混得蛮惨的,她也就没出手,省得给他们送同情分,让他们有机会卖惨。她一直知道自己只需要在他们每次冒头的时候,像敲地鼠那样将他们敲下去就可以了。
还有啊,韩家有魏秋瑜这个自作主张瞎折腾的人,自己都能把自己搅和得一团糟,还用得着她出手?
况且除了她以外,还有三皇子在虎视眈眈呢。
啧,韩家这是头上压着两座,不,三座大山啊,想起来,难咯。
心里的计划是这么回事,但是呢,面对魏秋瑜,又是另一番说辞了,“啧,瞧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出手都对不住这句污蔑,谢谢你的提醒啊,回头我就落实下去。”
魏秋瑜一噎,好一会,她才哭丧着脸道,“你别这样,韩家现在已经够难的了,你把我们当一只屁放了行吗?”
姚春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这意思,像是真来求饶的?但是要她相信魏秋瑜歇了对付她的心思,她才不信呢。左不过是想先麻痹她罢了。
“听说,你近来颇得郑沛夫人的赏识啊。”姚春暖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