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帅等人霍地站了起来,军屯那边的粮仓空的能跑耗子,他们拿什么来分粮?没跑了,准是他们刑家军干的好事,现在分的就是他们的粮食!
昨晚刚偷了他们的粮食,今天就分粮。嚣张,太嚣张了,他们这是一点也没有掩饰啊!
“不行,大帅,这个哑巴亏咱们不能吃!”他们加起来被偷了那么多钱粮啊,金银且不说了,光是粮食就几千上万石了。况且他们屯的粮食都是上等粮食,多以细粮为主。
“走,带上人马,咱们去一趟军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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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长风率领六千精兵干了一晚的活,三更之后又找了两座最近的山寨意思意思地灭了,然后才收兵。
回来后,大家伙吃了顿饱饭。
大厨房直接杀了近千只鸡,连院子外的空地都用上了,垒上了好几个灶,灶上都放着大锅烤着。鸡丝肉粥,鸡肉包的饺子,鸡肉馅的包子,外加好几大锅用拆解出来的鸡骨头炖得香香的鸡汤,让今晚的功臣们任舀任吃,管饱管够。
吃饱喝足,刑长风就赶那些精兵去短暂地休息下。休息归休息,但他们须衣不卸甲。因为他估计,没多久,他得拉他们出来亮个相。朱玉成应该会来军屯一趟,打应该是打不起来的,除非他朱玉成疯了。但他们这边也不能示人以弱。
刑长风没有去休息,他和将士们一起吃了点东西后,就去洗漱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交待吴总管尽快将他们拉回来的粮食分下去。
他们弄回来的这批粮食质量实在是太好了,吴总管想了想,扣下一批和他们军屯粮仓那些粮食等量的细粮,将粮仓里那批质量不怎么好的粮食拉出来,参杂着发下去。
洗漱完毕,刑长风就坐在书房前处理公务,顺便等消息。大概是年轻吧,精力充沛,一宿没睡他也没见疲惫。
他在伊春军屯至伊春大营这条路上沿路放置了斥侯,这不,朱大帅他们刚气势汹汹地出发,没多久他就收到了消息。接着,他让人去将短暂休息后的刑家军都叫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传令的士兵一说,刑家军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
朱大帅领着一个军团的精兵气势汹汹地来。
今天守门的是纪泽,他早就得了密令,见他果然来者不善,示意小兵关闭军屯大门且去通知大将军,而他则走上前交涉。
“见过大帅,不知大帅如此劳师动众,所为何来?”
朱大帅脸色阴沉地看着被锁上的大门,对纪泽道,“命他们将大门打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他就抽刀。
“大帅息怒,有话好好说。”大门自然是不能开的。
“哼!”朱大帅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辟了一刀。
纪泽早就防备着了,他灵敏一闪,只让那刀削掉了他半只袖子,再一看,只受了点皮肉伤。
一刀不成再一刀,纪泽看着锋利的刀锋暗暗叫苦,大将军,你快点来啊,泽快支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大门一开,刑长风走在最前面,他身后的精兵一个个手持弓箭迅速朝两边散开,以扇形的弧度包围他们。
朱大帅数了数,一二三,三层,是刑家军如雷贯耳的三段射击法无疑了。还有军屯的墙头上也扒满了弓箭手。
他们这边也迅速地展开了阵型,防备着这些弓箭手。
朱大帅虎目一瞪,“刑长风,你想造反吗?”
刑长风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轻不重地道,“朱大帅,你来者不善,我虽不知原因,但总不能束手就擒不是?”
“刑长风,你别给我装,你会不知道我的来意?我且问你,昨晚偷袭了我军几个私库的人是不是你?”
“朱大帅,你说笑了,我可是尊纪守法的好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想当初你将我的调令弄到军屯来,又趁我入职前拉走了军屯近八成的粮食,我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不过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
啊呸,都是当兵的,谁还不知道谁啊,还遵纪守法呢。
“是,你是没做什么,但你一直记在心里,就等着回这么一下呢。”朱大帅这边有将领大着胆子说。
朱大帅黑着脸,他的意思他是听出来了,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刑长风理都没理那将领,而是对朱大帅说道,“朱大帅,你军中部下仓库失窃一事,我能体谅你的心情,可我分明听说此乃周边的山寨所为,你也别赖到我身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