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看不见,还是因为对方的气息太熟悉,总之让许伊颂下意识想放纵自己。
许伊颂抓住权至龙的手,哭得很安静,可又让人看得难过。
一个会为了别人的梦想而伤心流泪的人真的很善良。
他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善良的人。
哭了一会儿,心里的郁气似乎也跟着眼泪一起流走,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此时也慢慢好转。
只不过情绪是好了,但平静后那种在外面掉眼泪带来的羞耻感又让许伊颂有些抬不起头。
她抓着权至龙的手趴在了桌子上,似乎有些不愿意面对这是事实。
手被困住的权至龙压着自己的笑意说:“没关系,没有人看见。”就连他也看不见她流泪的样子。
虽然眼泪划过手掌的感觉似乎比用眼睛看到要来得更加深刻。
趴在桌子上的许伊颂听到权至龙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此时还被自己拽着,手上像触电一样瞬间放开,但人却没有抬头。
刚刚才拉着人没出息地哭了一场的许伊颂此时耳朵烫的要命。
她觉得太丢人了。
权至龙也趴在桌子上,下巴垫着胳膊盯着对面依旧装鸵鸟的人问:“蛋糕还吃吗?奶油都快化了。”
夹层的脆壳都快因为化开的奶油变软了。
没有脆壳的拿破仑可没那么好吃。
对面的人闻声慢吞吞坐起来,双手捂着脸,沉默了一会儿,从手指缝里露出一双眼眶微红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氤氲的泪珠,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回了一句:“要。”
这是她这个月唯一的快乐!今天要是不吃之后几个月都碰不到这种甜食了。
权至龙陪着某只红眼睛的兔子吃完了一整个蛋糕的时候那边聚餐的四个人终于记起了他们家消失了快一个小时的队长。
“你今晚不打算回来了吗?”这是东泳裴。
“哇,是真的在约会吗?和谁啊?”
“要是不回来的话早点说,我们今晚要锁门。”
“呜呜呜哥,救命,老崔喝醉了要打人!唔!!”
“没大没小,要叫哥!”
“别胡说,我们没有喝酒。”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权至龙听着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动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们喝酒了?”他们都还没成年是绝对不允许在外面喝酒的!他明明出来时还警告过这几个家伙。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已经黑着脸想骂人的权至龙突然触及对面许伊颂投来的好奇的目光时,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又被咽了回去,语气也转了个弯:“我一会儿回去再和你们说。”
许伊颂认识权至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憋着笑说:“不愧是我们队长啊。”已经很有气势了。
权至龙挂了电话,没好气地将许伊颂的帽子往下一拉盖住她半张脸,遮住了那双被水洗过的眸子,语气佯装严肃:“不许打趣欧巴。”
说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压着她的脑袋又轻轻拍了两下:“我得回去了,你一会儿怎么回去?打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