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漠然无语,对于她们之间的对话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喷!还是这么冷漠;何必呢?往事不堪回首,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看看身边的人嘛!”钟雨静偎向男子,说着只有他们两人听懂的话。
男人退开一步,没让钟雨静碰到他,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寒蓉气得转身走进病房。
钟雨静到底存什么心?!爸爸还躺在病床上,她就公然带着男人在病房外调情!她到底把爸爸当成什么了?!
一看见病床上的爸爸,她愣住了,脚步有些许的迟疑,眼前骨瘦如柴、苍白樵伊的人,真的是她高大挺拔的父亲?!
不过下一刻,她便冲到病床前。
泪水漫出了眼眶,她跪在床前,握住父亲枯瘦的手。“爸爸,我回来了,小蓉回来看您了。”她埂咽地低语。
寒士嘉的手抖了抖,缓缓地睁开眼睛。
“小蓉……”粗哑虚弱的嗓音,让寒蓉差点以为那只是一声喘息。
“爸爸,是我,我回来了。”她真是太不孝了,竟然八年来不曾承欢膝下。
“你不该……回来的……”寒士嘉哀伤地说。
“不!我早该回来的,爸爸,为什么您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陪在您身边?”这病,绝对不是短时间造成的,可为什么爸爸不告诉她?
“你不懂……”寒士嘉痛苦地摇头。
“我是不懂啊!不过,现在什么都别说了,爸爸,您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您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爸爸争论什么,不管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病房的门开启,钟雨静和那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进来做什么?出去!”寒蓉立即道,发现爸爸的手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哎哟!我说小蓉啊,好歹我也是士嘉的妻子,当然可以进来这间病房啊!”钟雨静脸上有着嫌恶的表情,在病房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那他呢?爸爸现在谢绝会客,不是吗?”
“他啊——”钟雨静斜脱了男人一眼。“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士嘉谈。”
“什么事非得现在谈不可?”寒蓉不以为然,没有看男人一眼,因为她怕自己的心又莫名地抽痛起来。
“拜托幄!小蓉,你是真不懂还是不想面对现实?不趁现在赶紧谈一谈,以后还有机会吗?”“
“住口!”寒蓉低喊,不敢相信她竟然当着爸爸的面说出这种话。
手被紧握了一下,寒蓉转头望向父亲。“爸爸?”
“没……关系的,小蓉……”寒士嘉有所觉悟地望着男人。“说吧!趁这时候……把所有的……恩怨,全部……了结吧!”
恩怨?!寒蓉惊愕地望向男人,他和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S为了钟雨静吗?
心倏地又抽痛起来,她苍白了脸,捣住胸口,连忙转移视线。
男人接近病床,从口袋拿出一张支票。
“这是三千万的支票,连同这八年来的利息,我连本带利的将钱还给你。”男人将支票丢在寒士嘉的睑上,看它飘落在枕边。
“你……”才想责问,却被父亲紧紧抓住手而作罢。
“好,我……收下了……”寒士嘉费力地抓住女儿的手,不让她多说一句话。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碰上这种情况,但是……
望向一脸悠闲坐在沙发上的钟雨静,他知道一定是她通知小蓉的,他也知道钟雨静为什么会通知小蓉,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唆使的。
“你们可以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