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个月前,变故突生。
常云帆带着男朋友与杨落落一同吃饭,谁料男朋友见色起意。在他直勾勾地表达想要一夜情的意思、小姑娘拼命推拒的时候,被上厕所回来的常云帆抓了个正着。
再之后,俩人就分手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常云帆的态度也变得疏远冷淡了起来。
视为亲人的好友与自己绝交,这是杨落落从未有过的痛苦。她多次哭着乞求对方的原谅无果,自觉人生无望。
也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多年积累的孤独不安、一朝失去的痛苦全部爆发出来,杨落落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打击,整个人时常恍恍惚惚,并出现了幻觉。
她开始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起初是下班回家的时候,背后似乎有人跟着,但再一转身,分明什么也没有。
后来,独自在家呆着,有几次听到门口有什么声响,可开门的时候空无一人。想要一探究竟,装了摄像头,但后来不知被谁投诉,物业又上门拆除了。
诸如此类,每一件事都微妙得称不上什么,但叠加在一起就是无止境的梦魇。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杨落落陷入了崩溃与自我怀疑。
明明慎之又慎,可似乎总有着什么在看着她、低声轻语要迫害她。那种渗入骨髓的恐惧无人诉说,简直快要将她逼疯。
很快,那些视线也钻进了梦里。天色晦暗之际浑身大汗地醒来,却发现自己早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是她疯了吗?
工作中连连失误,领导直接签了辞退通知。万念俱灰之际,疏离的常云帆主动问起到底怎么回事,了解到了事情原委后,宽仁地递来了救命稻草。
她们一同去了医院,仔细一查,杨落落确实是有严重的偏执性精神疾病,主要表现在被害妄想、惊恐等方面。
常云帆于是邀请她到这里来同住,说是两个人总比独居要有安全感。杨落落感激不尽,强打起精神搬了过来,却一直缩着不肯出门,总觉得外面的世界过于危险。
今天常云帆忘了个重要文件,这才让小姑娘鼓足勇气出了门,又等到下班一起回家。
凌逍问道:“总觉得疑点重重……委托人是死在哪个人渣手上的?”
系统翻着数据,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
“她不知道。”
凌逍:“什么叫她不知道?”
系统赶紧解释推锅道:“你以为我想猜谜?因为这也是任务之一。”
“下周一是常云帆的生日,她带着委托人外出参加零点的生日趴,路上因为点小事起了争执,就先走了。委托人很害怕,想要赶紧回到住处,结果路上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她并没有看到犯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