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鼻子里塞着两团纸,徐正阳问:“感冒了?”
顾绒齐眼神十分幽怨道:“这都感冒好几天了,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都没听出?”
“还真没。”
顾绒齐:……
跟着顾绒齐走进休息室,里面一张开会的长桌,几把椅子在桌下,窗子边几盆绿植和一台饮水机,就是休息室全部了。
“是不是觉着磕碜,我家笨仔的窝都比这好,也是我过分妄想了,被研究所这么高大上的三个字给忽悠了,一进来才知道大裤衩,人字拖,地中海才特么是标配,还有穷。”
他还不忘自恋:“不是我吹牛逼,我来之前更他妈穷,大夏天空调都吹不起。”
c城三大家,顾家就是其中一家,不过顾家关系复杂多了,兄弟姊妹多,明争暗斗严重,这研究所如今是顾绒齐的庇难所,否则被老爷子揪回去参与公司事情那些个勾心斗角他也逃不过。
所以这人就是这样,嘴里说着嫌弃要真撵他走,可能八抬大轿都送不走,而且他虽然在所里没什么科研贡献,但很多项目和投资都他办成的,所里也离不开他。
突然一个喷嚏,这吐槽才暂时结束,顾绒齐跟饿几天似的,徐正阳问他,“余遂呢?”他到时给人发了条消息的。
顾绒齐从餐盒里拔出头说:“快来了吧。”
提到余遂他又开始囔着鼻音逼逼,“余遂也是个神,他一个淋了一场雨的凭什么他不感冒,我他妈就门口站着吹了会儿风,这感冒,四天了啊,大哥。”
徐正阳打击他,“你就是缺乏锻炼。”
顾绒齐反驳,“我都过到了要熬最浓的夜的境地,锻炼,我是上赶着猝死是么?”他又说:“就怪余遂了,打一把伞都能落在林老那,自个淋了一身还要带我遭罪。”
徐正阳静了几秒,问他,“上周三?”
顾绒齐惊讶,“我靠,你怎么知道?”
两人对话被迫中断,因为余遂从外边推门进来,他身上的白褂子未脱,下半身露出一截黑裤和一双白色板鞋,休闲风,身上有很干净的少年气息,又不失成熟。
和徐正阳对视上,两人自然的点点头。
顾绒齐叫他快来吃饭又开始狗爬式自顾的吃,徐正阳坐顾绒齐对面,余遂目光落在徐正阳跟前的桌面上,去饮水机那倒了杯温水,放在徐正阳跟前。
徐正阳把餐盒推给他,又拆开筷子递给他,余遂说:“谢谢。”
徐正阳笑得懒洋洋,道:“客气。”
徐正阳无聊捏着给余遂拆筷子的包装纸玩,折了又折,突然顾绒齐叫道:“我靠,凭什么余遂比我多一个菜。”
顾绒齐跟小学鸡似的,试图把筷子插进余遂餐盒,难以想象的是余遂也跟着闹似的,用身体挡着,皱起眉头死死护着他的菜。
顾绒齐叫,“余遂,别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