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和静脾气不好,手段又有些残忍,怕这次硕亲王府要遭殃了。
当然,对于硕亲王府,大家都没有一个同情的,感觉他们就是活该,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亲王府又怎么样了,还不是皇家给的荣宠,皇家既然能够封你做亲王,那要把你打到底部,永世不得翻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家人,太自傲了,这可不是长久之道。
和静入宫一趟,带了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皇上安抚她的赏赐回宫,至于乾隆那位太上皇,和静去看了一眼,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而令太妃,和静根本就没有去瞧,她早对这个额娘死了心。
和静入宫的时候,弘昼则已经进了硕亲王府,进去之后,他才听人回报,说和静已经进宫了,弘昼很松了一口气,知道和静没事,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虽然这样,来都来了,弘昼这个当叔叔的,也不介意替和静做一回主,敲打一下硕亲王一家。
看着整理衣服迎出来的硕亲王岳礼,弘昼冷笑一声, 一抱拳道:“硕王好大的威风啊,本王来了都要吃闭门羹,知道的人说硕王事忙顾不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硕亲王蔑视皇家,瞧不起本王呢。”
弘昼这番话,连削带打,让硕亲王脸上立马就黑了起来,硕亲王岳礼干笑两声,行了礼道:“和亲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知道和亲王来寒舍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弘昼冷哼一声,带头就进了硕王府,边走边道:“还不是我那可怜的侄女,听说进了你们家,不是被打就是被骂,今儿差点丧了命,硕王,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我那侄女就是再不成器,那也是皇家的公主,由不得人随便作贱,硕王府也是几代传下来的基业,怕不会想要轻易毁掉吧。”
硕王听了这话,冷汗都冒出来了,一边擦汗一边道:“和亲王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们王府了,和静公主金枝玉叶,哪个敢对她不敬,别说打骂,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和亲王这话真真的诛心啊。”
见硕亲王死不承认,弘昼更是连连冷笑:“诛心?怕你们硕王府才是真的诛心吧,本王也不跟你多说废话,你去把你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本王叫出来,一问便知。”
其实吧,岳礼根本不知道这事,原本以为弘昼是到他们家撒气来的,现在越听弘昼说的这话越像是真的,由不得背后一阵的阴冷,赶紧叫人去找皓祯来。
皓祯其实是一时冲动到公主房闹腾的,等着他醒了,一看公主房里没了人,心里就知道坏事了,皓祯是个没脑子的,知道坏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心里害怕,就跑去找雪如,把事情对雪如一讲,雪如也是一阵的害怕啊,就是她再不着调,也知道殴打公主是什么罪名,更何况,雪如也知道,爱新觉罗家的这些爷们,上到太上皇,皇上,下到各个王爷贝勒,那都是超级护短的,和静就是和他们再不对付,那也是自己家的矛盾,要是有了外人搅和进来,那人家怎么都是一家人,是要一致对外的。
所以,雪如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放过硕王府的,这下子,雪如也蒙了。
可以说,雪如这会儿倒还真明智起来了,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雪如在屋子里转过来转过去,把地板都快磨出坑来了,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弘昼在硕王府待客的大厅里坐字,悠闲自在的等着皓祯,过了好一会儿,那位去传的下人没有回音,硕王那头上的汗冒的更快了些,也顾不上擦了,又让人去叫。
这一去,又是好一会儿,弘昼都等的不耐烦了,嘴里直笑道:“硕亲王,您府上还真是有规矩啊,这主子有主子的款,奴才也有奴才的款,真真的好啊……”
岳礼脸上挂不住了,也不敢发飙,只得硬挤出一丝笑来:“和亲王说笑了。”
“说笑?”弘昼丹凤眼一挑:“本王可不会说笑,本王可说的全都是真话,唉,你府上的这些下人就是有气势,我们和亲王府是比不上的啊,等哪天有空了,得让我们府上的人学着点,可不能坠了和亲王府的名头。”
这话,岳礼听的那是怒火滔天啊,他又不敢和弘昼发火,只好在心里诅咒那两个下人,想着等以后怎么去折磨这两个人。
等弘昼又喝了一杯茶之后,才见两个人拽着一个浑身都是土,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条一条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进来。
岳礼那茶杯猛的砸了下去:“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让你们去传人,就是这么传的啊,来人,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岳礼这话才落地,那个看不出是谁来的人拍着手叫起好来:“好耶,好耶,五十大板,好好玩哦,我要打,我要打……”
听这声音,弘昼立马喷了,原来,这人竟然是耗子。
岳礼也有点摸不着边际,站起身来拉着那个人仔细瞧了,确认是他儿子耗子无疑,这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皓祯啊,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这么欺负你,告诉阿玛,阿玛给你做主。”
“阿玛?”耗子睁圆了眼睛瞧了,猛的摇头:“阿玛是什么东西?好不好玩,阿玛打板子吗?来来,咱们打板子玩。”
说着话,耗子拖着岳礼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不住的跌倒,直到那身破烂的衣服更加破烂了,这才走到院子里,一到院子里,耗子更是发狂,直接就拽着院子里的一盆花,揪下叶子就往嘴里寒,边塞边道:“好吃,真好吃……”
弘昼算是彻底瞧出来了,这个耗子疯了?不过,不是真疯,想到那两个下人去那么长时间,应该是去布置了吧?硕王府,真好啊,拿他堂堂和亲王当傻子玩了,好,你不是想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