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严青牛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悔恨之情溢于言表:“我怎么可以埋怨阿娘!”
他扪心自问,反思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阿娘本可以抛下他们去改嫁。
然而,阿娘却不惜这样糟践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严婶子,在家吗?”
一个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男人,紧贴在严家的墙角低声询问。
“在呢,听声音是窦大哥吧,快进来。”严寡妇打开门,将那个心怀叵测的男人领了进来。
窦痞子嘴角勾起一抹奸笑,语气轻佻开口道:“严婶子,我今儿个帮你家干活,这肩膀儿不免有些发酸了。”
严寡妇眼波流转,透露出一抹柔情蜜意。
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媚回应:“窦大哥受累了,让我来给你揉揉肩儿,再唱唱曲儿。”
窦痞子一脸淫邪,满是期待地说:“那敢情好,便有劳严婶子了。”
严寡妇翘起兰花指,娇嗔的扭了扭身子:“窦大哥这是哪儿的话,以后咱家的地,还得多劳烦窦大哥才是。”
窦痞子摸着严寡妇的手,淫邪一笑:“那得先看看,严婶子等会儿在床上的服侍到不到位咯。”
严寡妇娇媚地转身:“窦大哥放心,包你满意。。。”
严青牛与严彩凤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关上大门,一同外出游玩。
每当有野男人来到家里,兄妹二人都会自觉避让。
他们的脸上挂着难掩的愤懑,既羞愧难当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一遍遍的责怪自己无能。
。。。。。。
陶家老院的饭桌上。
一大家子又吃着大丫送来的干焖鳝丝,好不快哉。
“大姐这厨艺,都可以去芙蓉县的云间阁掌勺了。”
陶怀文刚尝一口,顿时便双眼瞪圆,不禁赞叹出声。
陶怀武嘴角也挂着一抹酣畅,打趣回应:“三哥这说的,好像你有去云间阁亲自品尝过似的。”
“四弟,咱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陶怀文带着笑意反驳道:“就凭咱大姐的厨艺,去云间阁掌勺想必是绰绰有余。”
“那是!”陶怀武点头赞同道:“这鳝丝做的既不生腥又不干柴,可见火候掌握得极好,每一口都是鲜嫩无比,即便是云间阁的大主厨来做,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陶湘玉三天两头送吃食过来,三弟妹万氏也开了窍。
她只管埋头苦吃,再也不抱怨一句吃食不好的微词。
况且这干焖鳝丝的口感丝丝入扣,确实是叫人吃得津津有味。
“大姑姐还挺有眼色,知道要主动孝敬我们这些娘家人。”万氏在心里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