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力道之重,仿佛要将国富的反抗全部打散击溃。
他的神色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般刺骨,怒斥道:“你这个不孝子孙,你阿奶的话就是命令,你竟敢忤逆她,知道错了没有?”
在他看来,只要能取悦母亲,多施加一些体罚于这孩子身上,又有何不可?
国富的脑勺被打得嗡嗡作响,但他仍旧不肯屈服:“阿爹,我又没错,您就打死我吧。我阿娘已经破例收了我们家的黄鳝,我绝不会再向她索求分毫带回鲁家。”
“还敢犟嘴!老子怎会生出你这么个傻缺的儿子!”
鲁二虎怒气冲冲地卷起袖子,准备再次动手。
鲁老爷子连忙起身制止:“二虎,你停手,别把孩子打坏了。”
“阿爹,这事儿您别管。”鲁二虎哪里听的进去,言词间没有一丝退让。
只要鲁老婆子不出声,他便会继续挥掌,直至她心满意足为止。
鲁大虎也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二弟,国富还这么小,你怎能下此重手!”
鲁三虎果断地握住鲁二虎正欲落下的手:“二哥,不要再打了,国富再怎么着,也是我亲侄子。”
鲁国华、鲁国信、鲁国旺、鲁国壮还有鲁来娣、鲁引娣。
这些鲁家孙辈眼见家族间的紧张局势,纷纷从座位上起身,迅速逃离了现场。
门外,薛氏和曹氏听到屋内的喧嚣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不禁自问:“自家的男人怎敢介入二房的事务?难道嫌在家中遭受的偏见还不够吗?”
鲁二虎的目光在母亲身上徘徊。
他几乎要激起众怒了,母亲怎么还不消气?
“算了,二虎,停手吧,让这件事就此翻篇!”鲁老婆子觉得威慑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
“那我听阿娘的。”
鲁二虎听到母亲这番话,想必应该是原谅了自己儿子的无礼,他内心不禁暗自欢喜起来。
鲁老婆子满脸猥琐的继续说道:“国富,阿奶知道你心疼你阿娘,那你想不想让你阿娘重返鲁家?”
此言一出,鲁家人皆惊愕无言。
鲁老爷子诧异地开口询问道:“老婆子,你该不会是想让二虎跟陶湘玉复婚吧?陶湘玉当初可是被鲁家休出家门的。古往今来,虽有和离夫妻破镜重圆之事,但从未听闻二迎下堂妇进门的。”
在无需之时将其抛弃,见其有利可图便欲重新接纳。
明眼人都不难看出,鲁家此举无非是觊觎陶家的钱财。
这种吃相未免也太难看,实在令人不齿,他必须挺身而出,坚决反对此事。
鲁老婆子一把推开鲁老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在鲁家,我的话就是法则,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鲁老爷子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猝然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