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赶紧帮母亲擦拭双手,生怕母亲沾染上了毒性。
陶湘玉温柔地抚摸着三丫的脑袋,说道:“傻丫头,这商陆只有内服才会中毒。只要你的手没有伤口,轻轻触摸它并无大碍。”
“哎呀,可吓死我了。”三丫虚惊一场地舒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余悸:“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随意采摘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回家了。”
她所追求的不过是金钱,而非生命的终结。
要是哪天,不慎碰到一触即死的剧毒之物,那代价岂不是太大了。
陶湘玉开口问道:“三丫,阿娘一直想问你,你采集草药,是出于对金钱的渴望,还是兴趣所在?”
“这个。。。阿娘,您容我想想。”三丫经母亲这么一问,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她沉吟片刻后,终于缓缓答道:“阿娘,我想好了,我对采药的热爱与售卖的愿望并存,但还是热爱占据的更多些。”
陶湘玉想要进一步确定,这个11岁的三女儿,是否真的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因此,她深入地询问道:“嗯,为啥喜欢占据的多一些呢?”
三丫眼中掠过一丝迷茫,回道:“具体原因,我好像也说不上来。”
她仰视着苍穹,沉思了片刻,又继续道:“尽管我渴望如大姐与二姐那般,卖力干活为家中增添进项。但是我更想知道,每日与我相伴的那些花草,它们究竟是能害人,还是能救命。”
陶湘玉已知晓了答案。
若原身的记忆无误,向阳村那位老汉挖掘到的人参,已是四、五年前的旧事。
那时年仅7、8岁的三丫,仅仅瞥了一眼人参的大致轮廓便刻入心中,足见其对此深感兴趣。
于是,陶湘玉征询道:“明日阿娘去县城办事,给你带回一本《神农本草经》如何?许多药材知识都可以在医书上面找到,不妨让阿娘引领你探索这门学问。”
“阿娘,此话当真?”三丫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
然而,她很快就于心不忍的说:“可是您每日的事务已繁重至极。有时我夜起解手,仍见您房内灯火未熄,怕不是在为编写剧谱而劳心费神。若您再分心教我学医,岂不是让您的负担更重?”
陶湘玉温情而确切地回答:“三丫,只要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医术,阿娘便愿意花时间教你认药草,识药理。你无需担心,阿娘每日额外抽出半个时辰来,相较而言也不为难。
若你他日能踏入医道成为医女,那便是阿娘最深的希冀。”
医女,这一职业承载着何等悬壶济世的神圣使命。
三丫从未料想,竟有一日能与梦想擦肩,心中的欢喜如同潮汐骇浪撞击着礁岩。
她紧握住陶湘玉的双手,神采飞扬道:“阿娘,若我将来有幸成为医女,定要炼制出延年益寿的灵药,让您长命百岁。”
陶湘玉带着一丝期待和戏趣地说:“好,那阿娘就指望三丫活到一百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