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晚那样跳!”闽湘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自从昨天尝试了一下后,她觉得那样无拘无束地跳舞更有意思,想到那里就跳到那里,想怎么跳就怎么跳,还不用担心两人配合不默契。
只要孙铖带着她跳,她就能自然而然地和孙铖保持默契,但她却不是傀儡,因为她有时候跳起了新动作,孙铖也能和她保持默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昨晚她思索了好久也没想通,后来就不去想,把这归结为心灵相通。
这确实是心灵相通,是孙铖在修炼魂鼎御火诀的时候,悟出的一种心灵相通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有限制,必须对对他十分信任的人才能施展。
既然闽湘做出了选择,孙铖就按照闽湘的意思,无拘无束且行云流水般地跳起了双人舞。
当伴奏的音乐舒缓时,孙铖和闽湘的动作就变得柔和,如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又如山水画一般意境深远,当伴奏的音乐澎湃时,孙铖和闽湘的动作就变得激昂,如洪钟大鼓一般振聋发聩,又如浩瀚星空一般瑰丽壮阔……
修炼者要修炼己身,又要与道相合,所以修炼者对道都有独特的感悟,孙铖就把自己对道的一些感悟融合进舞蹈之中,就像道韵拳之中蕴含着道一样。准确来说,孙铖和闽湘所跳的舞已经不是简单的舞蹈,而是一种与道相合的意境。
因此,观看孙铖和闽湘舞蹈之人不单单会觉得舞蹈好看,还会若有所思,引起自身的共鸣。
当孙铖和闽湘这样跳舞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观看,一曲终了,孙铖和闽湘停下舞步,才发现两人被众人围在中心,成了“明星”。
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就出了舞池,这时观看的人才想起鼓掌和叫好。
甚至有些人向郑扬打听两人是不是专门请来的舞蹈大家。
郑扬笑着向众人解释这两人是客人,不是请来表演的嘉宾,但是他心里却非常不高兴,原因很简单,喧宾夺主。
自古以来,喧宾夺主的人都为主人所嫉恨,孙铖和闽湘也不例外。
陆婉莹也算半个主人,自然能体会到郑扬此刻的心情,她本就与孙铖有旧怨,于是就借此机会鼓动郑扬去收拾这两人。
其实不用陆婉莹多费口舌,郑扬已经有收拾孙铖和闽湘的意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弟弟郑浩竟然和孙铖闽湘两人聊了起来,好像是早已认识的人,他以己度人,就猜测孙铖和闽湘是郑浩故意找来落他面子的人。
孙铖和郑浩两人去宴会厅的一角聊天,闽湘不像孙铖是修炼者,经过一段激烈的双人舞后,她的体力消耗不少,就坐在卡座上休息,没有其他人来邀请她跳舞,因为觉得自己的舞技太逊,不敢班门弄斧,以免贻笑大方。
“老大,”郑浩向孙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我的家庭情况特殊,哎……因为你是老大,我就告诉你,我爸和郑扬的母亲是原配夫妻,后来他们没感情了,我爸就找了我妈,但是因为我奶奶不同意我爸和郑扬的母亲离婚,所以我其实算是私生子,只不过我的户口落在了我爸那里……”
郑浩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孙铖,足见对孙铖的信任,孙铖说道:“这是上一代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觉得羞愧!以后谁敢嘲笑你,你告诉我,我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谢谢老大!”郑浩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在地上,因为他最担心自己的好朋友会瞧不起他。
“你先别谢我!”孙铖笑了笑,“我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你,你小子是富二代却装成穷小子,还经常跟着我蹭吃蹭喝,你知不知道我是穷人,我告诉你,以后再下馆子,都要你来付账!”
“好!”郑浩爽快地答应,然后又苦着脸说道,“老大,其实我没多少零花钱,和你一个月也差不了多少!”
“怎么回事?”孙铖好奇道,“你爸这么有钱,看面相也不像很抠的人,怎么就给你这么点钱花?”
“因为郑扬,”郑浩解释道,“他从小锦衣玉食,结果弄得不学无术,所以我爸决定对我采取措施,就是穷养,避免让我重蹈覆辙。”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孙铖感叹了一句,立马回过味来,笑眯眯道,“差点上当了,你别跟我哭穷,大餐你还是要请的,零花钱不够,你就靠吃泡面给我挤出来!”
“呵呵……”郑浩笑着挠了挠头,“老大,我一定请,一定请!”
郑浩其实根本不担心把零花钱花光了,因为钱花光了,还可以跟着孙铖蹭饭吃,谁让孙铖是老大呢?
陆婉莹把孙铖的底细向郑扬和盘托出,当然她所知道的底细无非就是孙铖家不是富豪,只是一般的小康之家,除此之外,她对闽湘与孙铖家的关系也有些了解,知道闽湘和孙铖的母亲是结拜姐妹。
郑扬得知了这些信息之后,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就想着怎么羞辱孙铖和闽湘一顿,顺便给郑浩一点颜色瞧瞧。
陆婉莹给郑扬出了一个主意,郑扬听了之后觉得不错,就把一个服务生叫过来,如此这般地安排了起来。
安排好之后,郑扬和陆婉莹就一起来到孙铖和郑浩聊天的地方。
“弟弟,原来你认识这位舞王朋友,”郑扬皮笑肉不笑道,“我正愁没人介绍我和他认识,你不向我介绍一下吗?”
郑浩和孙铖正在聊郑扬的事情,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虽然郑浩和郑扬的关系非常差,但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的,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场合。
郑浩正要简单介绍一下孙铖,孙铖却抢先说道:“我想不用介绍了,我的底细恐怕已经有人告诉你了,我家里没钱没势,只是一个穷学生,和郑浩是舍友,你有什么招赶紧使出来吧,不用藏着掖着!”
孙铖已经对郑扬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而且陆婉莹也一起跟过来了,那么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是来找茬的,所以孙铖懒得跟他们周旋。
郑扬被孙铖噎了一下,讪讪笑了笑,一时没想好该怎么接话。
“郑总,”花尊玉从舞池的方向跑了过来,还没跑到跟前就大声说道,“原来你与这位公子认识啊,不知道能不能介绍给鄙人认识?下午的时候,在鄙人的店里,这位公子和彭晖公子起了一点争执,鄙人想调解一下,但是奈何人微言轻,公子连大名都没留下,想着一定要找到公子,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向公子赔罪,因为是鄙人照顾不周,才令公子与彭晖公子在鄙人的店里起了争执,实在是令鄙人心生愧疚!”
郑浩看到花尊玉跑过来,又是鄙人又是公子地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小声问孙铖:“老大,他说的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