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双目,张口结舌。
“父亲不是对我在女学的事一清二楚吗?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呢?”
江令宛好整以暇,慢悠悠道:“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出去问人。宋山长与萧夫子应该还在四婶那里,是真是假,父亲一问就知。”
江伯臣的确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震惊,比得知江令媛犯了大错还要不可思议。
江令宛考试每一门都是头名!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啊!
可是江令宛如此淡定沉着,怎么都不像骗人。就算她再笨再蠢,也不至于撒这样容易被拆穿的谎言吧。
难道江令宛说的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起,江伯臣激动的浑身发抖,如果是真的,江令宛岂不是马上就要在女学扬名,在京城扬名?
而一直籍籍无名的江家岂不是要备受瞩目?他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会受到众人的艳羡称赞?
江伯臣越想越激动,恨不能立刻知道事情真相。
“江大有……不,还是我亲自去问!”江伯臣一方面将信将疑,一方面又抱着满心的希望,几乎是健步如飞地出了门,直奔四房而去。
他去得急,回得快,片刻之后便回到书房门口。
人还没进门,他喜不自禁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宛姐儿,你这孩子,竟然不声不响给父亲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
前后不过片刻,江伯臣就像变了一个人,去的时候他吃惊诧异,怀疑不信,面色不虞。
回来的时候,他喜上眉梢,笑容满面,神采飞扬。
一进房门,他直奔江令宛身边:“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快起来。”
又呵斥江大有与竹枝、柳絮:“你们是怎么照顾宛姐儿的,这点子眼力劲都没有。”
他急急伸出手,欲扶江令宛起来,江令宛身子一偏,躲开了他的搀扶。
江伯臣两手尴尬地伸着,却毫不生气,反而笑得慈爱有加,温和有加:“好,好,好,是为父错怪你了,为父有错,向你陪不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快原谅了父亲吧。”
呵呵!
让我跪下,可以;想让我起来,没那么容易!
江令宛嘴角一挑,似笑非笑:“我受了这样大的冤屈,父亲光靠嘴来道歉,可不够有诚意啊!”
江伯臣:……
诚意?还不就是想要钱吗?
江伯臣眉头直跳,笑容却不改:“江大有,去取五百两银子来,算是我给三小姐的赔罪。”
五百两虽然很多,但是只要能哄这小姑奶奶高兴,他还是出得起的。
江伯臣觉得自己很慷慨的,可江令宛却不这么认为。
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