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贺澜的鼻音很重,声音有些发娇,“我就要这么抱着。”
焦泽只好给他妈一个眼神,轻轻将门带上了。
周围陷入了寂静,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这是老式居民楼,左邻右户的,很快就有人从楼梯上下来。
贺澜听到声音,就要抬头,一只大手抵在她脑后。
“没事。”焦泽安抚性地说,“你可以再抱一会儿。”
他其实也……挺享受这个拥抱的。
贺澜身子一抖,就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不是放声大哭,是那种小声的啜泣,时断时续。
焦泽等她哭够了,哭累了,才将人松开。
贺澜的眼睛红了,眼睑肿得像一只饱和度低的水蜜桃。
说实话,此刻这样的脸,焦泽没法和冷酷贵气的竹马的脸联系到一起。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澜却在此时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焦泽不知怎么的,后背就被狠狠抵在了冰冷的墙上,他手反抓着门把手,稍微借了力气,让自己的身子不至于被动。
贺澜的唇舌舔舐着焦泽的舌尖,深情又缱绻。
她闭着眼,半滴眼泪还惨兮兮地挂在睫毛上。
为什么哭呢。原因有两个:
一是,担心焦泽会不要他。
二是,眼药水好辣,效果惊人,他坐着管家的车来,哭了一路。
突然,感觉身体被翻了过来,贺澜错愕地睁开眼。
焦泽的手垫在她的背后,用嘴唇吸干她眼睫毛上的泪珠。
焦泽很少主动。
贺澜惊讶得脑子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他。
焦泽却不给她缓冲的时间,撬开她的唇,吻了上去,动作浓烈而炙热。
贺澜的心砰砰砰直跳,连带着左眼皮也跟着跳。
焦泽这默不作声的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做。”焦泽松了松高领毛衣的领口,哑着嗓音道。
他双眼饱含情欲,薄而柔软的唇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所以,做吗?”
分手炮吗?贺澜心中警铃大作。
可是,他貌似还没和焦泽正式在一起过。
他想问,可嘴里却说不出一个「不」字。因为——
好巧,他也想做。
疯狂想。
镇上的酒店很大。
焦泽几乎是被扔在了床上。
关了灯,焦泽的视线陷入黑暗,又逐渐陷入光明。
他隐约能感受到贺澜在讨好他,选择的都是他自己喜欢而又舒服的姿势。
这一回,他也懒得质疑贺澜的「体质说」了。他只默默享受这异于常人的暴风骤雨般的体能。
心跳得好快,焦泽汗涔涔的手乱摸,摸到了腹肌,摸到了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