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宁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想法一起,便在她脑海中落地生根,她越想越是害怕,却又忍了内心的惊恐,接着问道:
“也有可能夜深人静,声音传得很远,所以大家都听到了呢?”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老者愣了一下,倒没有再试图反驳。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听了许久,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妇人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止内城。”
“什么意思?”
那卖煎饼的老者听到这话,转头问了一声。
老妇人也不说话,又低下了头,整理自己面前的摊子。
姚守宁看了一眼,她面前摆了一个簸盖,里面卖的是一些绣好的手帕、荷包、鞋垫等物,做工倒是十分仔细,但显然今日生意不是很好,面前堆了整整齐齐数撂,看样子还没卖几件。
她向冬葵使了个眼色,一面转头对那老妇人道:
“手帕、香囊等,一样给我装上两件。”
那老妇人眼睛一亮,当即应答了一声:
“嗳。”
她也知道姚守宁的意思,一面挑选的同时,一面就道:
“老婆子是从西城而来。”
姚守宁听到此处,一股不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
“西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却装作镇定的模样:
“听说昨日西城的入城口处的回升道,发生了一桩命案。”
冬葵听姚守宁这样一说,不由抖了数下,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会提起这桩事。
那老婆子却动作一顿,抬起了头来:
“确实是!”
她说道:
“不瞒您说,我就住在那回升道不远处。”
“说来也很是邪门。”她讲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后怕之色:
“昨天出事之后,闹得挺大的,好多差爷都来了,附近住的都被盘问了一番。”她家隔着孙神医的药铺数条街呢,昨天入夜之后也遭到了盘查,拿出了死去的男人画像,问她认不认识。
一家人折腾到将近子夜时分才歇息,但躺床之后,还没睡着,便听到了诡异的声响。
“您听到了有人唤‘儿’的声音?”
姚守宁听她说到此处,心中已经有了数,但她隐隐又期盼着自己其实是猜错了。
可下一刻,那老妇人点了点头:
“听到了,那会儿最多子时一刻。”
她的话肯定了姚守宁的猜测,也令得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露出骇然之色。
从众人口中听来,约差不多的时间里,城西、内城都听到了有个老妇人在找儿子。
若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时间点未免太巧合;若是同一个人,能在这么一会儿功夫,能从西城走到内城,且将内城几乎转了个遍,绝非是个普通老妇人能办到的。
“那会儿许多人应该都还没睡呢,就听到有一个老婆子在找儿子。”
众人也不出声,听她接着说道:
“闹了大半天,狗开始叫得厉害,后面又像是被吓到一般,不敢再出声。”,!
;如果唤‘儿’的不是人呢?
姚守宁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