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内疚地说道,“以后确实不能再去见他们,并且出门还得带上保镖。”
他顺便把保镖的事提上日程,省得温晚到时候反感。
“嗯,随你。”温晚没有意见。
两人坐进回别墅的车,一上车温晚靠着车座闭上眼睛睡着了。
自从怀孕后她的食量在悄悄改变,就连睡眠也是严重地出现了不足的情况,动不动就想睡觉。
贺澜琛拧着剑眉望着温晚熟睡的脸庞,心里直犯嘀咕:她现在变得能吃能睡,比以前活得还没心没肺。
坐车回家这点时间都能睡上一觉,说明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她应该是不计较了?
车子平稳地一路向前行驶,坐在车后座的温晚对贺澜琛静静欣赏她一路睡觉样子的事一无所知。
半山山庄。
一个双腿残疾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皮肤是病态的白,大概是常年待在室内不见阳光的关系,白得好像透明化一般。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此时的他正用手中的拐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保镖的后背上。
别看他双腿不能行走,拐棍打在保镖的后背,黑色西装变得一片湿漉漉。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到。”他那双如同古井无波的黑瞳阴戾地瞪着眼前的保镖。
“少爷,她是贺澜琛的女人,本来我们顺利抓到人的,那个男人追上来让我们措手不及。”
保镖单膝跪在男人面前,不敢抬头看处在盛怒中的他。
“霍容渐,你疯了,身体不好还跑出来吹冷风。”邵锦鸳手里提着糕点购物袋,老远隔空喊话好友不惜命。
被称为霍容渐的男人此时正处于暴怒状态,他丢开手中的拐棍,低头轻声咳着。
邵锦鸳上前推着他进屋,屋里暖气开得足,霍容渐的脸色逐渐有了好转,不再是线条绷直的冷峻。
“蒙古大夫又跑我山庄来祸害人?”霍容渐嘴毒地向好友开火。
邵锦鸳一听他喊自己“蒙古大夫”,把拎在手里的糕点递给佣人,再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推到自己面前刹住刹车。
“看样子你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了。”
邵锦鸳最擅长玩阴的。
霍容渐最讨厌去医院做检查,每次出去一趟,回来他需要里里外外消毒三遍。
“家养的猫跑了。”他咬着牙和邵锦鸳抱怨一肚子怒火的原因。
邵锦鸳知道好友的山庄里养了一位性格跳脱的女孩,并且他怎么也得不到对方的心。
“跑了不会去找吗?”
他胡说出了个主意。
助理端着托盘走进客厅,把茶放在邵锦鸳面前,“邵医生,根据景小姐的行踪记录,她出关的那几天只和一个叫温晚的女人聊了几个小时时间。”
“你是说温晚?”邵锦鸳端着茶杯,加重了音量。
霍容渐像是找到了什么答案,他抓着好友的手腕,“你认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