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晓含着眼泪,瞪着步果,她心里虽然怕,但她绝对不认输,大不了就拼了!反正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只要能往步果脸上抹点黑,她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你说什么?”这番话语一出,步果瞬间不能淡定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从哪里听说的?”
步晓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事情?还知道曲辰是以此去欺骗江斐兰,才换得了他们结婚的机会?这样隐秘的事情,她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
“怎么?怕了是吧?”捕捉到步果面上的那丝惶恐,步晓哈哈大笑起来,“我告诉你,你怕了也没用,你马上就要完蛋了,我手上有你们谈话的录音……”
步晓的笑声越来越放肆,充斥在步果的耳里就是一根根尖锐的刺,疼得她觉得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步果脚下发软,后退了一步,幸好李特助就在身旁,扶了她一把,她才稳住了身体。
“步小姐,你怎么了?”李特助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步晓的话他是听不明白,但是步果面色间的转变,他却是看在眼里。
“我没事,李特助,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步果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将那颗狂乱跳动的心脏暂时按了下去。
“步小姐有什么吩咐直管说,我马上就去办!”李特助连忙应道。他的工作本来就是主持婚礼的一切事宜和听步果的安排。
“麻烦你把她送回家,我说的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怕李特助听错了,步果特别解释了一下。
原本还在嚣张大笑的步晓听了这话,顿时就止住了笑声,满脸惶恐地看着步果:“步果,你想要做什么?快叫他们放了我!”
步果不愿再说话,冲李特助摆摆手,李特助立刻叫那两个抓住步晓的人,拖着步晓往外走。
步晓终于意识到自身的处境不妙,惊恐地大叫:“干什么?步果,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想怎么害我?快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步果……”
步晓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可是步果却仍然觉得有个人在她耳朵里一遍又一遍地叫嚣着,她慌张地抬手捂住耳朵,想要把那些声音都赶走。
“步果,你,你这是怎么了?”闫秀这时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赶忙走到步果身旁担忧地问道。
“妈,我们也回去。”步果抓住妈妈的手,勉强稳了一下心神,恢复一些后,她立刻带着妈妈往回赶。
一路上闫秀都在发问,她实在弄不明白刚才在海天宾馆发生的那一幕是什么状况,步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一度沉默,直到闫秀发了脾气。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妈妈在和你说话啊?步果,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最后问你一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步果抬手按住阵阵发痛的脑袋,她已觉得脑海中是各种声音在叫嚣,就快要把她的脑袋给挤爆炸了,她实在承受
不了外界带来的声音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是怎么回事,你就怎么跟我说,不要再瞒着我了!”闫秀很是气恼地说道。她到底有什么可瞒着的啊?难道做妈的还会害她不成?
步果抬眼看着妈妈,那一脸的焦急之色是真的在关切她,她能感受得到,她也很感激。但是这件事情决不能往外说,因为那不只是关系着江斐兰的秘密,还有曲辰的身世和前景。
为了他的未来着想,她决不能吐露一个字。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妈,我只是不想步晓在那么多人面前胡说八道,所以才让李特助把她带到家里去,我想要和她单独淡淡而已!”
除了妈妈之外,这车里还有一个司机呢!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所以只能选择撒谎。
“真的只是这样?”闫秀半信半疑地发问。
“不然呢?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你不会真的认为步晓手里掌握了我什么秘密吧?”步果故作镇定地反问妈妈。要想被妈妈放过,就只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跟她说话,因为自己越是慌张,越是想遮掩,反而越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会做不好的事。”闫秀摇头说道。她也觉得步晓是在胡言乱语,但是她只要一想起步果当时对待步晓的愤怒模样,就怕她不会善待步晓。
“原来你是怀疑我会囚禁步晓,虐待她啊?”步果听了妈妈的话后恍然大悟了过来,顿觉欲哭无泪,“妈,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么心肠歹毒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