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乍一看像酒,盯久了像千万落花搓出的红色泥浆,邢文情不自禁地犯恶心。
也是同一个瞬间,他仿佛闻到种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
邢文双手不住发抖,终于难以托稳相机。
眼前的海水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合适的文名不改了掀桌子
我太难了我上辈子可能是个男人
虽然忧愁但今天也啊啊啊爱你们
大家好好学习明天我放中秋了耶
(这个作者今天也酷炫狂拽)
第19章
“邢老师!”
袁起着急地喊了一声,惊慌地跑过来。
邢文勉强将相机塞他手里去,头像被重锤同时从两边敲击,疼得一时间连眼睛都睁不开。
“快!给李医生打电话!”叶梦朝自己的助理喊。
“不用打,”邢文摆摆手,向远离海的方向走了几步,感觉症状稍微缓解,“就是犯低血糖而已。”
这当然不是什么低血糖,事实如何邢文自己也说不明白。
“还是把穆琛喊回来吧。”叶梦皱眉。
“不用。”邢文特无奈,心想把穆琛叫回来有什么用。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日头已经西沉下去大半,海天呈现出更为深邃的紫红色,拍摄工作只得结束。
“辛苦了,成片修好后会先发到你工作室的邮箱。”邢文喝过水,对叶梦说。
“谢谢,也辛苦邢老师了。”叶梦赶忙鞠躬,“邢老师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儿休息。”
载着叶梦的保姆车远去,邢文的不适感渐渐消失,岳衡杰开车来接他和袁起去吃饭。
订的餐厅依然临海,有钢琴手弹肖邦,环境优雅。
穆琛先到,面色不甚愉悦地坐着,邢文对这种神情十分熟悉,那是随时要开口骂人的意思。
巴萨参与这个拍摄项目的员工齐聚一桌,邢文在穆琛身边坐下,刚闻到种洗发水味儿,穆琛就朝旁边挪了挪。
这突然闹哪样?
邢文皱眉,不动声色地也往另一边挪了挪,两人间的距离被拉大。
“今天辛苦大黑了,到海边来就是要吃海鲜!”岳衡杰从落座便没有停过嘴。
盛在豪华巨轮上的刺身拼盘被端上桌,上头铺满了三文鱼、虎虾、干贝、象拔蚌,侍者上前斟酒。
“哇杰哥,你这真是相当大气啊。”袁起看着菜一道道端上来,目测这顿肯定得刷掉岳大策划不少钱,“这顿沾邢老师的光…来邢老师我敬你一杯,今天工作辛苦了!”
于是从岳衡杰到协调、化妆师和司机,都依次起身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