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了,中午一起吃饭。”邢文很识趣地走了。
门被带上,穆有天轻轻吹了声口哨:“春心荡漾得都快把二叔拍墙上了。”
穆琛没反驳,将桌上的日历摸过来看了看。
“你现在一看日历,我就觉得你想挑个好日子结婚。”穆有天觑了他一眼,“你都看好多天了,有这么难决定吗。”
“……”穆琛将日历放下,脸有点儿红,“他会不会不想结婚?我看他不像会在乎这种事儿的人。”
“我看他像会想听你喊他老公的那种人。”穆有天说。
穆琛没说话,脸更红了。
“求呗,侄崽。”穆有天笑,“求了你就知道他想不想了。”
穆琛还是不说话,像是若有所思,最后拉开抽屉,摸出个小小的戒指盒:“这是爸爸留给我的…我找人往上面多打了一颗钻石,不知道一颗够不够,要不多打几颗——”
“别紧张,一颗就够了。”穆有天很耐心地安慰道:“他会喜欢的。”
“二叔…”穆琛都快抓着戒指泪眼汪汪了,“不喜欢钱的人心思好难猜啊。”
“不用想太多,求好了出国登记,你们还可以顺便一起玩一圈。”穆有天说。
“对噢!”穆琛桌子一拍,整个人顿时振奋了:“我可以跟宝宝一起去旅行!一路上他看中什么我都给他买!冬天到了我们还可以在露天温泉里…”
穆有天迅速捂住了一边的耳朵:“行了行了,二叔今年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好了你出去吧,没你的事儿了!”穆琛快乐地说,“从现在起我要好好工作,争取休个长假和宝宝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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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邢文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余永随口开玩笑提了一嘴的摄影展还真办起来了。
名字起得文艺且莫名其妙,叫《世界》。在邢文三番五次要求下,他的名字顺利地没有出现在大标题和各种宣传画上。
原本根据梦境的经历,邢文以为办展就是提供作品交给举办方去弄,自己等开展了过去看一两天就完事儿了。
结果根本就是忙得天昏地暗。
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亲自去核实,送去展出的作品起初在他眼里看来都“挺不错”,结果到了开展前夕,他都快看得审美疲劳了。
这都拍的什么狗屁玩意儿,真有人会想看吗。
很凑巧的是,穆琛这阵子也像一头扎进了工作堆里,从早到晚见不着人影,偶尔看见一次,也是趴在吊床上嗷嗷嗷地叫。
这种时候邢文就是想做点儿什么,都觉得不大忍心,何况他自己也累得不轻。
摄影展的展期不长,头尾加起来也就是一周,展出作品以这次环游世界途中拍下的照片为主,整个展的性质更像是先前项目的衍生和周边。
其实在开展以前,邢文就预料到了肯定会十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