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紧张到小脸苍白,嘴唇颤抖,声音都带着颤音,“阿烈,你没事吧?”
楚烈把枪交给别人,褪去一身冷厉,温柔的拍了拍阮乔肩膀,柔声道,“我没事,别怕!”
阮乔瞪大眼睛看着他,大声道,“那是枪啊,子弹又不长眼,我怎么可能不怕!”说着,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脸庞。
她知道作为一名军人,出任务的时候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
但她从没想过,在自己的军营里,会有战友将枪口对准他们。
那种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阮乔紧紧抓住胸口,愤怒像火山岩浆一样喷发出来,她突然转身,几步来到胡政委面前,甩手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他妈是疯了吗,拔枪对准战友,你这种人怎么配当军人,你简直就是军队的耻辱。”
说完还不解气,抬脚就踹。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阻拦。
楚烈也快步走上前来,从后面抱住了阮乔,试图用自己的怀抱平复她心中的怒火。
但阮乔的情绪已经失控,她不断挣扎,被楚烈抱起来,双脚还在空中胡乱蹬踏踹向胡政委。
她口中不断重复着,“踹死你这个混蛋败类,竟敢对战友拔枪,送你去军事法庭。”
楚烈就那么抱着阮乔站在原地,任她踢打,见高度不合适,还不着痕迹的弯了弯腿,以便让阮乔能够更轻松地踢到胡政委。
等到阮乔的怒气逐渐消退,他才将她抱走,温柔安慰,“乔乔,乔乔,冷静点,我没事。”
之前那一脚楚烈用了狠劲,胡政委觉得五脏六腑都绞着疼。
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水,恶狠狠地盯着楚烈,咬牙切齿地说,“楚烈,你敢说胡卫的事不是你做的?”
康师长沉着脸,不悦的问,“胡卫不是在月亮岛吗,又怎么了?”
“我刚接到电话,胡卫昨天晚上又被人袭击了,伤了脊椎,再也站不起来了。”胡政委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看向楚烈的目光更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所以你就认为是阿烈做的?”
阮乔从楚烈怀中探出个小脑袋,桃花眼里闪着熊熊怒火,故意骂道,“你他妈的脑袋是让驴踢了吧,楚烈是会飞天啊还是会遁地啊,隔着那么远还能把胡卫那个杀人犯弄残了?
你们真不愧是父子俩,又蠢又坏,你儿子想杀我,你想杀楚烈,你们都是杀人犯!
枪杀战友,你的思想这么扭曲,这政委的职位你真的配做吗?
别把全体战士的思想工作带歪了。
不对,已经有歪了的,不然中秋那天怎么会发生爆炸事件?
你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吧?背后是你指使的?”
阮乔装作刚发现什么的样子,捂着嘴巴,一脸震惊。
楚烈摆出一副教育的口吻说道,“乔乔,凡事得用证据讲话,咱们不能跟胡政委学,无凭无据乱冤枉人。”
“哦!”阮乔瘪瘪嘴,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嘟囔,“我这也是合理怀疑!”
康师长压着怒火,瞥了眼脸色跟死了妈一样的胡政委,说道,“行了,明慧和阮乔你们先回去,我们要开个会。”
军人之间私下动手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了,胡政委居然还动了枪,这事大了!
就在这时,门岗匆匆来报,“康师长,门口来了位京市的首长,说是要见您。”
“京市哪位首长?”康师长皱眉,他也没接到通知,上边有人下来视察啊!
小战士挺直身体,大声回道,“是司远航,司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