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薛文善没有管薛淮润心里想着什么,他继续沉声道。
“虽这其中也有裴璨那个小人作祟,但终究是你本身没有管住自己。。。。。。你亲自将把柄送到裴璨手里,而裴璨又与大兄政见不合,对薛家心怀恶感,他借此机会将你逐出来,我们最终也无法说什么。。。。。。”
说着,他的眼神忽而变得愤怒起来,视线直直地落在薛淮润身上,如两道火柱。
“而且我听说你似乎不止逃课为妓子与人斗殴,还被人检举找人代抄一事。。。。。。淮润,你连夫子布置的任务都不愿做,这便是你进国子监学到的本事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在静寂的房内尤为响亮。
薛淮润双手紧握,指甲似乎要陷进肉里,他面色已变得麻木,喉咙如被上了锁一般,无意去辩解什么。
见他仍一副呆滞麻木的模样,薛文善只觉自己瞬间老了几岁。
自己这个长子,他虽感情淡淡,但好在他颇为争气,靠自身进了国子监,品行看起来也还不错。
本以为他会如自己所期望那般中进士,入朝堂,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材,但不想这一切竟这么快便成了泡沫。。。。。。
薛文善忽而转身不再看对面的长子,声音在静室中透着幽冷。
“淮润,你去祠堂领罚吧。。。。。。这次你好好反省一二,想一想你今后该怎么办!”
“不想清楚就不要出来了!”
。。。。。。
落英馆内。
虞夫人缓缓睁开眼,微微侧目就看到虞湘君在床旁守着的身影。
看到她醒了,虞湘君脸上顿时迸发惊喜。
“姑母,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
她的声音既惊喜又充满关心,眼角还带着些许红痕,显然刚哭不久。
虞夫人忽而有些恍惚,脑海里渐渐记起昏迷前的事。
“湘君。。。。。。我这是晕倒了吗?”
虞湘君点头,眼神有些后怕。
“是的姑母。。。。。。你之前真是吓坏我们了,好在良医看过后说你只是气急攻心,休息一段时间便会醒来。。。。。。”
虞夫人看着虞湘君满是担忧的眼神,心里瞬间淌过一股热流。
她微微弯唇,露出一个略虚弱的笑容。
“让你担心了。。。。。。湘君。。。。。。”
虞湘君笑了笑,看着很是乖巧,“只要姑母没事,湘君心里便安心了。。。。。。”
虞夫人笑了起来,但随即她笑容忽而变得僵硬。
虞湘君注意到姑母的异样,她眨了眨眼,小声喊了声,“姑母。。。。。。”
虞夫人回神,脸上笑容不再,取而代之是满脸阴郁。
“湘君,你知道。。。。。。润儿如今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