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弥眼眸一深,唇瓣间温香软热,他今夜本已蕴了半路火,此势不亚于燎原,他抬手将她手腕扣住,沉声似有愠色:“你别惹我。”
公主在他唇边细细厮磨,轻声似喃语:“你身上凉快。”
乔弥身上的确微凉,一路而回,披星戴月,有霜夜的寒,他唇微凉,掌心却滚烫,他忽然抬手扣住公主后脑,单膝抵在床边上,泄愤似的撬开她齿关。
公主在勾他,唇舌又在缠,勾着勾着便将他缠到了床上,覆下来的身子滚烫,与她的热度熨帖相交,成野火燎原。
衣带一松,乔弥手从她衣下滑了进去,身下的人微微颤了颤,他手一扬,撩开她袍子,颇为烦躁的去除这阻碍。
深入!深入!
手往上探,唇往下移,碾她锁骨细咬,落下点点暧昧红痕。
公主身子渐软,阵阵天旋地转,热度辗转覆上她柔软,她轻轻一个颤栗,耐不住低吟出声,重重在乔弥肩头咬了一口,贝齿细压,呼吸急促几乎缓不过心跳的疾烈,她眼前开始黑。
男人都是惹不得的,公主手胡乱在摸,摸开了乔弥腰带,隔着薄薄里衣,肌肤互相撩人在磨,火势愈猛。
她双手都环在他肩上,乔弥揭开她身上层层衣衫丢去一旁,身下人身子娇软,肌肤滑腻似羊脂玉,掌心每过一处,便泛起娇艳桃粉。
公主喘息声愈来愈浓,呼吸逐渐接济不上,她声如猫吟,低低唤:“乔弥……”
尾音还未断,她只隐约间听得身上人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嗯。”
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窗外月光薄透,乔弥撑起身子,看她长披散枕畔如藻,脸庞掩在其间肤如莹玉而面色薄红,微微苦笑,睡得这般安好,竟就如此不负责任。
他拥她入怀埋在她颈间细细碾磨一阵,嗓子干哑难涩,却又无可奈何。
他低声如叹息:“……你身子都还没好,如何禁得住……”
分明早已知晓,却偏偏耐不住。
他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更为灼人了,上面还有细细的汗。
他胸口间有些闷,轻轻将她放回床上去,拿丝被将她掩好,起身开门走去后院。
月光清冷如水,敛不去心间燥热,徘徊再三,苦笑,只能又走去了井边,打上了两桶水,兜头浇下。
凉水过后,身上却还是燥,又连浇了两桶,水声引来了刘温伯。
“乔二公子,你在干嘛?”刘温伯好想抽人,老人家好不容易睡一个觉,还能不能安安静静的了?
乔弥淡淡睨他一眼,水透衣衫,他慢吞吞将最后一滴水倾到自己脸上,嗓音干哑而无起伏,轻轻道:“浇火。”
刘温伯:“……”
好歹也是情场老手,老人家如何不知这情况,默默后退一步,“砰”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