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人人都像大官人这般正直的。
只是不知这柳大人是怎么犯事的?想来一个押送官,在户部也就是个小吏,怎会有这般大的胆子,敢贪赃枉法,打军粮的主意?。。。”
这下严彪被问住了,他当年还只是骁骑营的一个小喽啰。
军粮押送官被问斩后,要在军中物色新的押送官,以便自此以后,军粮调配和押送的权责彻底分开。
严彪当时得了这个消息,便知道,能碰到军粮,定是肥差,于是立刻去攀了褚家的关系。
他家和褚家有亲戚关系倒是实情,所以,他如愿地上位得了这份差事,一直干到现在,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
至于这柳秉文案的细节,他当年还真没怎么在意。
本来这事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他一介武夫,管这等闲事干嘛?
眼下突然被柳芸娘问起,他不禁起疑,觉得这柳芸娘有些奇怪,今日对自己热情,像是故意在打听什么,尤其是对这个柳秉文似乎特别感兴趣。
他突然意识到,柳芸娘也姓柳,和这柳秉文,莫非有很深的关系?
这严彪看着五大三粗,内里却很是狡猾。
他毕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也算阅人无数,他看出了柳芸娘接近自己的目的,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她与柳秉文的关系。
于是,他狡黠地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芸娘啊,你与这柳秉文的关系不一般吧?
严某听闻,当年他被问斩后,府上女眷皆被充作官妓了,你不会是他的女儿吧?!。。。”
“呵呵呵!。。。大官人可真会说笑!”柳芸娘闻言吓了一跳,但还是很镇定地否认。
“这天下柳姓之人众多,芸娘只是一时好奇才多问了几句,怎的就成了这等罪官的女儿?”
“呵呵呵!。。。芸姑娘可真是一点都不乖!”
严彪虽笑着,但语气里满是狠戾。
“某家若想查姑娘,一时半刻便能有结果。
芸姑娘就莫再与某家玩儿心思了!”
严彪此时有些没了耐心,有些急切道:
“芸姑娘,你知某家对你的心思,只要你从了某家,日后不只吃香的喝辣的。
你想要什么贵重物件,都只是对某家一句话的事。
那柳秉文的案子,更是小事一桩!
芸姑娘虽是这醉仙阁的头牌,可在这风月之地讨生活,终非长久之计。
不如姑娘就从了某家,某家日后定待姑娘如心头肉、掌中宝,如何?。。。”
说着,严彪又按耐不住地凑近柳芸娘,一双手已经不安分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柳芸娘忙挣脱开,猛地起身怒喝道:“严大官人,请你自重!。。。”
严彪此时才不在意她的这点小脾气,继续厚颜无耻地扑上去,直接抱住了她。
柳芸娘吓坏了,拼命地推开他,气急败坏地扇了他一巴掌。
严彪这下被彻底激怒了,他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拉扯柳芸娘:
“哼!某家给你脸,你不要。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