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昔在大乾时与父亲相伴的日子,委实无忧无虑,且能肆意开怀。
如今却只能靠信上的聊聊数语,以慰相思之意。
不过父皇放心,孩儿会照顾好自己,亦会谨记与父皇的约定。
愿父皇一切顺遂,身体安康!
女儿璃月叩上!
璃月将信塞进信封密封好,而后轻叹了口气,眼里似乎染着泪意。
她在毓秀宫安顿下来已近十日了,北宸皇帝如同将她遗忘了一般。
除了她刚进皇宫时,见了她一面,不知何故,拖着对她的正式召见。
可璃月来北宸前,怎么也未料到,自己眼下成了一只笼中鸟。
她来和亲是为了大乾能尽快收回木铎城,她的亲事一日未定,北宸便以尚未完成和亲的理由拖着。
好在她此番来本宸,只带足了辎重和数千人数的送亲仪仗。
那五十八万两黄金的陪嫁,自是要等木铎城归还大乾之日,再尽数运来北宸。
饶是如此,璃月亦不想再坐以待毙了,她可不能在眼前这般压抑的日子里煎熬。
北宸皇帝将她晾着置之不理,她便自己去求见。
无论如何,她都要得一个确切的说法,她和亲的事不可这般荒唐无稽,她更不可再糊里糊涂地,在这北宸皇宫里继续做个禁脔了。
今日遇见的人和事,委实耗尽了璃月的最后一点耐心,她已经无奈地被申绿如盯上了。
她可不想无端卷入北宸内宫的纷争。
于是,第二日朝会后,璃月便去了御书房外求见司战野。
可璃月在殿外等了许久,亦不见禀报的太监宣她进殿。
最后,当值的太监出了殿,却未让她进殿面圣,而是宣起了司战野的口谕。
“陛下有谕:
问婉瑶公主,近日在我大宸,饮食起居可有不妥?我大宸是否招待不周,怠慢了公主殿下?”
璃月恭敬地回道:
“自是没有,璃月平素日常,皆安好妥当。只是。。。”
尚未等璃月说完,太监立刻抢过话头,继续宣圣谕。
“既如此,婉瑶公主安心在宫中便可。
朕已年迈,膝下空虚,多养一个幼女又何妨?!
我大宸尚未立太子,眼下让公主与谁成婚?
那座空城,朕要派军队和官员看守,除了耗费大把的银子外,一点用处都无。
公主的父亲亦是高明,许诺给我大宸的陪嫁,一块金锭都尚未让公主带来大宸。
和亲之事,该急的是朕,公主急甚?!
朕今日政务繁忙,无瑕召见,公主且回宫安心将养,切莫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钦此!”
太监絮絮叨叨地宣完口谕,便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开了,留璃月站在原地,听得一脸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