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诬陷齐妃娘娘,真是死有余辜。”
赵翊把剑抽出来,故意扔到齐妃的脚前,戏谑道:“齐妃娘娘受惊了,本太子最厌恶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才,娘娘以后要多加注意,小心为上,若再发生此等事,本太子可不知该杀谁了。”
齐妃被吓得失魂落魄,素日里的伶牙俐齿也荡然无存,不小心瞄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太监,脸色顿时褪去血色,颤巍巍地扶着一个丫鬟的手站起来,温吞道:“太子殿下英明,本宫感激不尽。”
待齐妃走后,赵翊蹲下,伸手摸下那死去太监的双眼,喃喃自语道:“别怪本太子,是你跟错了主子,本太子会派人给你的家人送去银子的,你好生安息吧!”
皇后面色很快转为平静,大抵经历过这惊心动魄的场面,见惯不怪了吧!反倒是韩子嫣脸色青白,一时半刻都还没缓过神来。
赵翊下令把尸首抬出去,又屏退所有下人,走到皇后跟前颔首道:“儿臣自作主张,让母后受惊了。”
皇后摆摆手,忧色道:“翊儿,此事很明显是齐妃暗中使坏,你不该杀了那人,又给凤栖宫添了一条人命,母后怕吃斋念佛也抵不过这罪过啊!”
“母后也看到了,儿臣被逼无奈,齐妃一直想扳倒儿臣,二皇兄与葛丞相暗中结党营私,笼络朝中大臣,儿臣怕有朝一日,太子位不保,还会有杀身之祸。”
皇后一声叹息,“你所担心也是母后担心的事,只怪母后家中无权依傍,让你势单力薄,纵然有你父皇,后事也难料啊!”
赵翊咬唇,气愤道:“父皇独爱母后,为何要娶别的女人?若没有那些妃子,怎会有帝位之争?”
“这事怪不得你父皇,只怪母后难以为皇家延续血脉,求医拜佛好几年,幸得菩萨保佑,才让母后生下你和庆沅,可惜庆沅没了,独留你在母后身边,所以母后不求别的,只求你一生平平安安,若真有一天被夺了太子之位,你要答应母后,无论天涯海
角,要好好活着。”皇后面露悲伤,声音几度哽塞。
赵翊一顿,握住皇后的手,气沉丹田道:“母后放心,儿臣自有计策,这赵国的江山非儿臣所属。”
皇后点头的空当,余光不经意扫过站在一旁的韩子嫣,即刻敛去伤感的情绪,假惺惺地关切道:“子嫣的脸颊成那样,是你所为吗?”
赵翊扭头看了一眼,诓骗道:“儿臣替母后教训了她,以后她会循规蹈矩,不会再坏了宫里的规矩。”
“出手太重了,”皇后装出一副仁慈的样子,假意责备道,“子嫣即将是你妻子,就算没有女子的温从恭贤良,但也是韩至老将军的千金,你要好生待她。”
“儿臣谨遵母后的教诲。”
从凤栖宫出来,韩子嫣低头不语地跟在赵翊的身后,今日亲眼见识了赵翊的凶狠,她才幡然醒悟之前赵翊对自己的威胁显然不是说说玩笑。
她正在思忖,没有注意前面的人转过身,愣头愣脑地撞见赵翊的怀里,待她反应过来,腰间已被一股力道揽住,上半身不由得向后倾倒。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连路都不看。”
韩子嫣支吾,“没想什么,是你忽然转过来,我没避开。”
赵翊伸手揉着她的脸颊,暗自伤神道:“我不该打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是不是很痛?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舍得打你,以后我要克制自己,不能再伤你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