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之后,气氛虽然还是古怪,但较之前的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姜姝砚没有理会他,继续回到屏风里面,倚在软榻上面看着医书。
屏风外面赵司衔将云菲和岁兰叫进来,让她们帮姜姝砚收拾东西,明日一早离开。
两人应下,转身在屋子里面忙活。
随后赵司衔又将云菲叫出道殿外,又接着招来云深,声音低沉吩咐,“今日来的那宫女,可知是那个宫的?”
两人面面相视一眼,沉默了下来,随后抱拳请罪,“属下失职,请殿下恕罪。”
赵司衔眸色一片冷漠,又接着道:“今日来找她的那人是谁?给本王查清楚,本王还要知道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云深拱手应下,神情肃然,“是,殿下。”
随后,他视线又看向云菲,低声询问,“今日他们说了什么,可有听到?”
“属下听到一些,但是姑娘好像有意压低声音,听得也并不是很全面。”
云菲轻声开口,将今日下午所听到的缓缓道来。
然而赵司衔越听,眉头越蹙的厉害,因为从这些话里面,没有哪一个字是和道谢有关的……
但晚上的时候,赵司衔却一个字都未提,早早的抱着姜姝砚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不久,赵司衔又叫醒姜姝砚。
让岁兰给她换上一件男装,学着在猎场的时候,抹黄粉,束裹胸,不一会儿,一个模样俊俏的小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岁兰也打扮成一小厮模样,两人被云深引着在辉绣宫外上了一辆精巧的马车,云菲和云菲两人坐在马车前方,架着马车。
马车一路沿途沿着宫道朝着行宫入口的方向驶去,沿途隔着帷幔都能听到沿途听见好些宫女的哭喊和求救。
姜姝砚坐在马车内,那些声音此起彼伏的传进耳畔,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闭上了眼,藏住了眼里无可奈何与悲痛。
云深驾着马车出了宫门,停在距离行宫两里左右的地方,道路两边等着好些朝中大臣子女的马车。
相对于来的来时的活跃与轻松,此时更像是一把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落下来。
前方停着御驾的马车,还有些后妃的马车还没从行宫里面出来。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前方御驾已经启程,紧接着便后妃的的马车。
若要等她的马车可以行驶,需等后妃的离开之后,这些辆马车才能行驶,才不算是坏了规矩。
她耳边一片嘈杂,隔壁马车的正小声说着话,声音不大,但是她正好能听见。
她内心亦是一片沉重,嗓子里面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道细小的,“你知道吗?昨夜良妃娘娘宫里,有个宫女染上了。”
“什么?”另一个姑娘一惊,“那良妃娘娘不是出不了行宫?”
那个姑娘嗔怪,“那是宫里的娘娘,怎么可能呢!我听说只带着一个贴身宫女出来,是她带进宫的那个。”
“轰”一声,姜姝砚猛地睁大了眼,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只感觉浑身冰冷,连手脚都手脚颤抖着。
倏尔想起些什么,她手脚并用的从坐榻上站起来,抓住车门要走出马车,唇瓣颤抖,心里也只有一个结论。
砚思,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