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家开门,小白就冲出来迎接,它疯狂摇尾巴,往温若的身上撅。
江粲走到前面,小白立刻安静,退到旁边看两人换鞋,哼哼唧唧说狗话。
温若会回应它,“小白宝贝”“想我了没”“今天在家有乖嘛”……
一人一狗热聊中,江粲起身,小白老老实实地低头跟着他走。
江粲负责喂它,遛它。
温若负责做晚饭。
木屋升起炊烟,烟散的时候,江粲和小白就回来了。
除了狗链,江粲的手里多了盆菜。
“是苏哈奶奶给你的吗?”温若瞅见问道。
江粲点头,蹲下给小白解脖栓。
是炖的白乎乎的鸡汤,苏哈奶奶住在隔壁,江粲昨天帮她修过水管,这不难猜到。
不一会儿,木门在外面被敲得啪啪响。
江粲去开门,温若留意听,是村长的声音,不流利的普通话。
“江粲!羊好几天不回家哩。”
他说的简短,可是从神情上来看事情十分焦急。
温若闻言从厨房走出来,江粲已经在收东西换衣服。
她和村长打招呼,了解到这批的山羊进山好几天没回,不得已来求助江粲。
每逢寒暑假,江粲会帮村民牧羊,桀骜不驯的少年在马背上能驱策上千只羊。
这里的羊最听他的话,老牧民都很服他。
另外,他还是护林队的成员,白禾村后的原始森林,地大物博,野兽出没,江粲记忆力好,又常进常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里面的环境。
他是进山找羊的不二人选,村长看他跟看宝贝一样。
温长河曾经说过,江粲就是全村老头老太的命根子。
江粲拿好装备出门,半边身子出去的时候,他转头,嗓音清淡,“不用等我。”
温若点点头,“快去吧,我给你留饭。”
村长拉来了江粲的马,他纵身一跃,跨坐到白马背上,动作行云流水。
而白马似乎有感应,雀跃地甩尾巴蠢蠢欲动。
江粲微扬下颌,拉动缰绳,低吼一声,白马立马如箭般射出,通体肌肉呈现漂亮的线条,矫健有力,毛发迎风飞扬。
他是蝉联赛马比赛的冠军,无人匹敌。
温若在窗户前看着少年融入天地间的景色,在炽热的晚霞下,在碧绿的草地上,他着黑色劲装,骑雪白的马,意气风发,恣意盎然。
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感受不到他马背上的风,和身体里血液汹涌的滋味。
那般鲜活激烈,充满碰撞力,不属于她。
她的眼里流露出渴望,看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江粲出去大概四十分钟就回来了,正巧在天完全黑的时候。
木屋前点着一盏灯,江粲已将马归还,他脱下手套,取钥匙开门。
门在里面自动开了,“粲粲,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