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是谁敢揪我们前王牌杀手金大帅哥的耳朵?又是谁敢拧我们郑小攻同学的脸?
楚汐站在两人身后,一手一个,面无表情:“来人!”
身后佣兵立刻出列俯首:“在!”
“关起来!”
“是!”
楚汐徐徐松手,温柔一笑,斯斯文文的拍拍掌心缓步上车,留下身后两个人鬼哭狼嚎满地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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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晚上楚汐吃饭,董莎放好碗筷坐下身,突然眉头一皱,问女仆:“看见金石没有?怎么到处玩得见不到人,连吃饭都不回来?”
董莎不知道金石同学现在已经被押解送交禁闭室去了,小女仆偷偷看一眼楚汐,楚汐正食不言寝不语,正人君子状的把凉拌黄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大公子都不说什么了,她一个小女仆敢说啥?那可怜的小姑娘于是欠了欠身说:“这个……这个……金先生他……他不在……”
董莎一拍筷子,银牙紧咬:“好意思么他!这么晚不回来难道叫我们都等他吃饭不成?”——天可怜见,我们董莎董美女睡美容觉,一觉醒来都下午了,到吃晚饭的时候早就饿得七荤八素,一听还要等金石回来才能开饭,顿时那个五脏六腑啊,一股子邪火直往上冲啊……
小女仆直觉金石要有麻烦了,一看楚汐仍然斯斯文文的切黄瓜,顿时把话咽了回去,乖乖巧巧的做个好女孩。董莎肚子咕的一叫,拍桌大骂:“不等他了!我们先吃!跟他说罚他扫我们房子半个月的地!”
楚汐蓦然一放餐刀,高声说:“好!”接着埋头大口大口咯吱咯吱的一口咬掉了大半截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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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晚上,被关了大半天禁闭的可怜的金石同学晃晃悠悠回楚家大院里来,进门就拍着肚子要饭吃。不过今天他运气不好,楚汐今晚兴致很高昂,没吃掉的东西全送给佣人吃了,冰箱里的东西也清了,厨师也都放假了,听说楚汐打电话去酒店给他们包了一个厢,叫他们一整晚都不要回来。可怜金石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大房子里窜来窜去,一声声凄厉的叫着:“——饿啊!——饿啊!”
董莎从楼上卧室里猛地摔门而出,兜头盖脸的乒乒乓乓往下砸东西,一边砸一边破口大骂:“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床!再叫!再叫!再叫滚出去睡院子!”
金石看东西砸下来,顺势一接,顿时捧在手里眉开眼笑:“哎哟喂美人儿,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情深,看这美丽的小胸衣,这精致的小蕾丝,这销魂的小蝴蝶结哟……”
话未落音咚的一声,金石捂着头满房间跳脚:“嗳哟!嗳哟!姐姐你没事把那么高跟的皮鞋拎手上做什么?”
董莎昂首挺胸的回去睡觉,金石那边一抬头,楚汐半笑不笑的站在楼梯上,万分纯良万分慈悲的问:“饿了?”
金石立刻扑过去,一边闪着星星眼一边拚命点头。
楚汐微笑着摊开手,特地给他看空空的掌心:“……没吃的。”
楚大公子非常优雅的返身回房,留下金石站在台阶下,寒风卷过,咯吱咯吱的把我们金大杀手冻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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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杀手命不该绝,寻思着活人不能被活活饿死,于是鼓足了勇气要跳墙。
跳墙不是容易的,楚家大院墙高五米,晚上楚汐睡下之后就严禁进出,连董莎跳个小舞、打个小牌都要卡着钟点按时回来。金石一想就打了个冷战,心说如果自己跳墙被发现的话,以后恐怕就不是自己向别人打听楚少床上表现如何了,而是楚少亲自观赏自己床上表现如何了。
金石想着想着悲愤的咬着衣角骂一句:“郑平误我!”接着飞身一跃,踩在墙壁中间往上爬。他毕竟训练有素,几下子窜到了顶,谁料刚冒头就和迎面一个人对了个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刹那间金石还以为自己见了鬼,顿时放开嗓门尖叫:“啊——”
郑平拚命捂住他的嘴:“操!你丫不要命了!叫!叫什么叫!大半夜的你当你叫床?!”
金石拚命眨巴着眼:“你你你你你……你也爬墙?”
郑平站在墙壁靠外那边的顶端往里爬,金石站在墙壁靠里的一边向外爬,两人如同古代大侠半夜三更站墙头上对决一样,互相在彼此眼里都无限的仙风道骨;不过两人的目的都很龌龊,都是为了吃,一个是口腹的吃,一个是吃老婆的吃。
郑平掩面说:“长夜漫漫,老子很寂寞啊……”
金石了解的点点头:“但是老兄,我有我的职责,我是那小美人儿的贴身保镖,拿工资的,我得负责保护这片围墙的安全啊。”
郑平盯着金石看半晌,问:“真不能通融?”
金石伸出手。
郑平唉声叹气的从口袋里把那包巴西烤烟又拿了出来:“我就知道楚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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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金石同学,拿回了烟,翻过了墙,兴致勃勃的奔向那美好河蟹的新天地,饱暖思淫欲,今晚是不会回来睡了;郑小攻很是心喜,一边YY着媳妇儿的小蛮腰一边轻车熟路的往楚汐的卧室里溜,结果溜到别墅门口,发现不对了:这大门怎么都是大开着的啊?
郑平稍一思索,明白了,叉腰狂笑:“老婆其实也是想我的啊哈哈哈……”
于是他色胆包天色欲熏心的跑进去,蹬蹬蹬上了楼,摸黑扑开了楚汐的卧室门。大床上床幔朦胧,月光皎洁,清风徐徐,无限浪漫;郑平滴答着口水的摸过去,猛地一把掀起床幔,深情的哽咽了一句:“媳妇儿……”
……
床上被子大开,空空荡荡。
楚汐坐在身后,悠闲自得的拿着笔在墙上涂抹着什么,笑得万般优雅万般矜贵:“……我楚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