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我有多害怕。
可是,我宁愿他不知啊。
“我不走。”他轻轻地说,抽着气:“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走,小静也没有事,一切都没有事,我也没有得罪谁?真的。”
如此的懂我心,我想笑,泪又流得更多。
他轻轻地擦起,合起我的手,低笑:“我的傻丫头。哦,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是大夫啊,可能将你的伤口都恢复得看不见,你好勇敢,初雪。”
他笑得,多好看啊。
一切都值得了,只为了他的笑。
睁睁湿湿的睫毛,事到如今,我能为梨香做什么呢?至少,我们保住了命。
是的,有上官雩在,我不怕啊。
那迷糊中,响起的话语,不是上官雩的,还是谁的呢?
不舍又不舍,暖暖的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我的脸。当我轻轻颤澡,他总是抓紧了我的手,告诉我,他不离不弃。
下巴还包着纱布,我能说话了,和上官雩一起去看望梨香。
她躺在床上,原是腆着的小腹一片平坦,见我们进来,她脸朝着里面,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也这也不幸中的大幸了。
有上官雩在,就能摆平所有的事。
那沾血的巾子,明明就是我手里割出来的血,御医也证实了并不是那种处子之血。
可是,上官雩一句话,就让皇上相信了。
他只说:“谁能保证这是原先的。”
皇上大怒,将皇后和平贵妃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而令人叹息的是,关于梨香和楼玉宇的事,没有人提一句。
她们不敢提,梨香自然不会笨得要去提起。
如果真的查实起来,太多的证据都对她不利了。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啊。
我想楼玉宇也是笃定这么一点吧,所以,也不怕死,不是吗?
因为皇后根本就不会让他死,为的,也就是整死梨香了。
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是梨香而已。
上官雩把脉:“没什么大碍了,吃些药调理就好。”
梨香转过头哭:“上官雩,你要是为我好,你就让我快点好起来,我还要再怀上皇子。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
上官雩冷然地道:“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恼怒地看着他。
上官雩一挑眉:“别把全部人都当成是你的下人,或者是听命于你的,殷梨香,你想在后宫中生存,壮大,你就这样,差远了。并不是全部人都围着你转的。”
“倪初雪。”她大声地吼叫着。
我摇摇头:“上官,你别说话好了。”他啊,就是看不惯梨香。
“我才不知你怎么想的,这样的妹妹,要来何用,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担,还要你来负上这罪名,这算什么?任谁也看不起她。”上官雩还振振有词的。
我掩住他的口:“别说了,梨香,你好好睡会。”
“上官雩,你要是想跟我倪初雪好,你就得帮我。”梨香蛮横地叫着。
上官雩冷笑:“可笑的人,你怎么不清楚一下自己是谁呢?当我是谁?我不是你的裙下之臣,倪初雪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