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婚礼什么的,他从来没提过,她也没问过。突然地听到这么一句“还没想好”,心头好像被什么堵了,又觉得全身一松,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很矛盾。
为了避免母亲担心,肖菀紫以满不在乎地口吻说:“也不算没名没分啊,明天不是就领证了么?结婚证比婚宴请帖好使,受国家法律保护呢!”
“我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很希望你们能够结婚,现在我开始怀疑我这个想法是不是错了。”刚才花纶的那句话,真是让傅慈凉透心了。
“啧啧啧,妈你态度也转得太快了吧。”几个小时前还把人当亲生儿子一样的关心,她这做女儿的都嫉妒呢!现在连人家名字都不愿意叫了,女人真难搞!
“小紫。”傅慈突然紧张地拉过肖菀紫的手,“你该不会只是为了感激才答应嫁给他的吧?”
如果当时没有花纶的帮助,他们家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度过这个难关。对于花纶,傅慈是心怀感激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任意鱼肉她的女儿。
哎,肖菀紫心中暗叹,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她也不用这么愁了。
“感激是不能当爱情的,我不会拿婚姻当报答。”肖菀紫在傅慈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别当心。
“你喜欢他?”听了这话,傅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那他对你是什么感觉?”
“我对他有感觉。”肖菀紫坦然说道,心中默默补充——但就是因为有感觉,才会害怕他跟我没有相同的感觉。
“那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傅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第二个问题。
“他对我很好,非常好。”他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吧?
听到这话,傅慈心中担忧更甚,她也是女人,她怎么会听不出女儿这话的意思。
“不行,我去跟他说说,结婚的事先缓一缓,别那么急!”
说完,傅慈就要起来去打电话,肖菀紫拉住了她:“不要了,时间长短什么的,我无所谓。”
“这怎么能无所谓?我真是疯了,为什么要逼你结婚,我自己的婚姻都不如意,我……”说到这里,傅慈不禁悲伤起来,眼中已经有了泪意。
“妈!我都还没结婚呢,你怎么就断定我会离婚!”肖菀紫摇了摇她的手,“虽然吧,现在离婚率挺高的,但是结婚也不一定就会离婚啊!只要他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这辈子就会一直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对不起我,那么,离开他,不是理所当然么?”
“你们还没有结婚,你就抱着这么悲观的态度,你们以后还怎么幸福?”傅慈更加懊恼了,如果女儿走她的老路……天呐,她都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了。
肖菀紫哭笑不得了,正色道:“我这哪里是悲观,我这叫豁达!于茫茫人海之中寻我灵魂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再说了……”肖菀紫冲傅慈眨了眨眼,“你女儿我长得不赖吧,难道还不能让个小小的花纶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吗?”
“扑哧。”看见女儿撒娇,傅慈忍不住破涕为笑了。
“时间不早了。”肖菀紫打了个哈欠说道,“睡觉吧!”
说完,肖菀紫躺下,拉着被子盖上,闭了眼睛,开始睡觉。
傅慈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
希望是她多虑了,这辈子不指望别的了,惟愿这一双儿女能幸福安康。
“你说,有没有人专门请假去结婚的?”
第二天早上,出了民政局,肖菀紫这样问花纶。
“傻瓜!”花纶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结婚是有婚假的!”
“那我们怎么没有?”肖菀紫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花纶替她整了整围脖,笃定地说:“会有的。”
这段事情太多,等手上这些事情忙完了,他肯定要带她去好好玩一玩。
肖菀紫不再说话,任由花纶揽着她的腰向自家的车走去。
早上为了能赶得及登记完上班不迟到,两人早早地就来了,因为之前有预约过,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他们是今天来登记的第一对夫妻。
以后,我就是季太太了。肖菀紫这样想着,不过,为了跟工作不冲突,连结婚登记这种事都要搞得如此匆忙。婚假,他们真的会有吗?
“那件衣服好漂亮啊!”红灯的时候,车子停在路口,肖菀紫突然叫了起来。
花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拐角处的婚纱店橱窗里放着身材高挑的模特,模特身上穿着雪白的婚纱,样式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