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来了!”有人兴奋地喊道,虽然说季经纶不怎么管季风的事,但是他为人幽默风趣,但还是十分得人心的。
“总经理也来了!”
见到季经纶,风君平并不意外,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但是看到那张一贯浅笑温和的脸如今仅是一片淡漠时,风君平的心凉了半截。
季经纶一进来就像几位股东赔不是:“抱歉,我给各位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花纶则走到肖菀紫身边,与她并肩站着。
“这位是刘律师。”季经纶指了指身边的中年男人,“最近,我和风君平小姐在办离婚。我决定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风小姐。刘律师,把股权让渡书拿出来吧。”
刘律师点了点头,拿出一份文书,给风君平:“风小姐,请在这里签个字,季先生名下的股份就都是你的了。”
“为什么?”风君平盯着季经纶,看也不看那份股权让渡书。听到他口口声声的“风小姐”,她肺都要气炸了。
“你不是说要离婚,就要把‘季风’给你吗?我现在就按你说的做,我也将会辞去总裁的职位。”季经纶此刻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不过,季风是靠弟弟的辛苦经营才有今天的,你不能开除他。”
“你要跟我离婚,我就要开除他!”风君平本来还能维持一点所谓的修养的,现在她全然不顾了,“季风没他不行吗?我一样可以让季风发展的很好!”
季经纶摇头,她还是这么争强好胜。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竞选学生会主席失败,只剩一个文艺部部长的空缺没人当,她就硬要从学习部调到文艺部去当部长,因为她不能空手而归。
“如果你坚持,那我只能委屈弟弟了。”季经纶淡淡地说。
“不行!我们反对!”几个股东异口同声地说。
花纶微微叹了口气,肖菀紫则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眼前的局面,除了旁观,他们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风君平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她费尽苦心维持的婚姻,怎么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她不明白,也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我代表所有的股东,提议罢免副总裁!”一个股东站起来激动地说。
“是,罢免她!”其余股东附和道。
风君平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了,周围的人声吵得她头痛欲裂。
“统统给我闭嘴!”风君平抱着头,声音似在隐忍着莫大的痛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刘律师是吧?”
被点到名的刘律师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的样子好可怕啊。
“我同意离婚,麻烦你尽快帮我们办手续。”这个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多停留一刻,她就会窒息而死。
说完,风君平抓过股权让渡书,在上面签下了她的大名。然后笔一扔,仓惶而去。
关门的瞬间,风君平的泪水决堤了,在脸上疯狂地肆虐。
看着股权让渡书上熟悉的签名,季经纶闭上眼睛,无力地在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刘律师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很快就替他们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
之前闹得不可开交,到了签字的时候,两个人反而都很平静。
民政局就是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存在,结婚和离婚都归它管。
这样笑着走进围城,那边哭着离开围城。
生活因为无处不在的强烈对比而精彩非凡。
出民政局的时候,风君平对季经纶说:“我订了下午的机票去香港,没什么意外不会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是你的烦恼了。”
季经纶不知道心中是悲是喜,淡淡一笑说:“我以前的同学在日本开了个建筑公司,貌似混地还不错,请我过去帮忙,我过几天也要走了。”
风君平苦笑,他比她走的还要远。这样也好,省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当天下午,花纶收到一封快递,里面装的是一份股权让渡书,风君平把季经纶转给她的股份连带她自己原来的股份都过渡到花纶的名下了。
这时,落地窗外的天空里,一架飞机划过。
季经纶看着那份股权让渡书,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