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声“陛下”出口,卫常在寻思,好像也没有一日不见那么长。
他顿了顿,转而道:“陛下难道不想臣妾吗?”
哦,我真是个天才。卫常在对自己的机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于心中灿烂喝彩。
段西湘却只低声笑了笑。
那把折扇的扇骨自卫常在的颊侧抚下,如冰凉的指尖般,寸寸行下,将衣衫外的肌肤逡巡鉴赏,再随着衣襟缓缓滑落,行至衣上成结的系带时,扇骨从下往上轻轻一挑,系带就随着这极小的动作骤然散开。
卫常在懵了。
皇帝的动作直到此时方才停住。
然而莫名其妙被解开衣衫的卫常在却一头雾水。
他既不明白迷魂散怎么毫无作用,也不明白段西湘这一手扇骨解衣的手法是怎么来的。
卫常在只知道。
他又腿软了。
不过这等腿软的体验没能持续太久。
因为段西湘说:“卫常在,敢对朕下药的人,不多了。”
卫常在当时就吓呆了。
卫常在飞速从皇帝的身上爬了起来,整个人蔫蔫地往地上一跪,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摆,乍看之下,倒是挺委屈的。
没办法,卫常在一边装可怜一边感慨,他除了做白莲花,他还能做什么。
段西湘倒也没有生气。
年轻的皇帝似乎一直以来脾气都很不错。
可段西湘仍然说:“卫常在就这么喜欢挑战朕的底线吗?”
并不敢做任何事情的卫常在惊惶摇头。
段西湘便简短做了惩处。
他说:“朕偶尔也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卫常在:……?
当天夜里,卫常在含泪喝下自己放了迷魂散的酒。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侍寝,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隔天清晨,卫常在战战兢兢给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寝殿时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穿的是昨夜被解开的外衫。
但落在姜公公的眼里,却犹如见到了奇景。
姜公公张大了嘴,手里挎着的拂尘都在风中凌乱。
姜公公目送着卫常在一路奔去给贵妃请安。
他感叹道:“卫常在真厉害……”
真厉害的卫常在就很不厉害的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