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崖这些日子,辞别了两位师兄,骑着大黄几乎跑遍了中华大地去寻找尹兰的下落,他总有种感觉,尹兰一定没死。如果找到她,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当然他也会经常想起向南,希望这段时间彼此能冷静一下,如果她真的决定当郡主,自己也不便强留。
他身上还带着向南的那把宝刀,奔雷枪已经被冼苍山斩成无数碎片,自然也不能用了,越龙弓也没带在身上。故此一般的武林中人也认不得他便是赫赫有名的黄云大侠。
前些时候,他刚刚到淳风庄看望了父亲,一切安好。从来不提起前朝之事,显然他已经彻底死了心。而素梅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虽然她还是会惦念着陆崖,可再也没有当年的那份心动。沐春风对她很好,她把全部的的精力和感情都交给了未来的宝宝,再也无暇理会自己对陆崖的那份眷恋,陆崖心中明白。他们是幸福的一家,自己终于成了素梅青涩的回忆。
他听说素梅有孕,不禁想起陈一华的孩子已经出生。便托付沐春风把父亲送回盘龙岭,自己则赶奔漠北而来。
旅途炎热,他便折了条柳枝,盘成帽子戴在头上。以避阳光。
这一日。旅途炎热,他便折了条柳枝,盘成帽子戴在头上,以避阳光。忽见前方无数蒙古军营,周遭狼烟四起,喊杀声远远便能听到。陆崖心中惊异,催马赶去,才走了没多远。忽然一个蒙古军官带着几百兵丁,从草丛里跳出。那军官拿着长矛点问道:“喂。小子,前面两军交战,老百姓躲远点!”
陆崖拱手施礼,道:“在下要去漠北访友,不知道前面是谁在打仗?”
那军官上下大量陆崖一翻,把嘴一撇,“少啰嗦,臭小子,腰挎单刀……莫非你是奸细?再不走,信不信抓你去当兵?”
陆崖一皱眉,“这位官爷,说话客气些,我只是个路过的,随便问问,你何必大呼小叫?”
那军官闻听顿时大怒,“好大的胆子,真的不要命了吗?”说罢手中长矛一抖,直扎陆崖的小腿。
他这两下子,哪里能是陆崖的对手。陆崖随手从头上柳枝摘下一片树叶,中指一弹,树叶正擦在那军官的鼻梁上,小小一片柳叶如同飞刀相似,竟在鼻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那人长矛已经刺到,陆崖右手向后一拉,那军官顿时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啃泥,好不狼狈。
“好小子,你这是要造反吗?弟兄,给我宰了他。”那军官捂着鼻子说道。
话音刚落,几百士兵早各挺兵刃杀来。陆崖不慌不忙,将头上柳枝拆下,当作鞭子,柳枝能有多结实?但使在陆崖手里,却如同神兵利器,片刻间打得那些官兵屁滚尿流。
有人想用刀斧将柳枝砍断,但只要挨上柳枝,便觉得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反倒是各种兵器纷纷被柳枝打飞。
陆崖也不想伤人,故此出手都留有余地。蒙古兵总以为他的兵器杀不死自己,最多挨两下打,也没有性命之忧,所以反而被陆崖越打越精神,不住冲上。陆崖见这些蒙古兵不知好歹,暗想:似这样打,要纠缠到何时,得叫他们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
想到这手中火神功力激发,竟把柳枝点燃,变成了一条火鞭,轮起来呼呼挂风,好不惊人,把那群官兵顿时纷纷退散,那军官一时也不敢上前,奇道:“这他娘的是变戏法吗?弟兄别慌,看他柳条烧完了,还有什么办法?”
陆崖微微一笑,突然把柳枝向人群一丢,飞身跳起。
有官兵用长矛去刺,陆崖脚尖在那官兵肩头一点,又已经跳到另一人肩上,几个起落,便到那军官身后,呛啷一声宝刀出鞘,一手抓住军官头盔,一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现在说说,我有什么办法?”
那军官吓得面如土色,这才知道这人刚才一直不出刀,实在已经是手下留情,现在钦佩不已,道“大侠武功高强,办法真的是很多。”
“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众官兵齐齐跪倒在地。
陆崖扭头一看,却见一个古稀老者,衣着华贵,体态臃肿,陆崖不禁心中一惊,“忽必烈?”
比武大会上他与忽必烈曾见过一面,只不过现在忽必烈身着便服,又年迈肥胖,甚为难看。
忽必烈看了看陆崖,“放开他!”虽然他满脸的皱纹,但见陆崖持刀在手,却并不害怕,语气也颇具威严。
陆崖把那军官向旁一推,也不跪倒,拱手道:“草民参见大汗。”
忽必烈点点头,“你叫陆崖。是不是?”
“原来大汗还记得我。”陆崖道。
那些官兵一听,纷纷扭头看向陆崖,有人忍不住竟一声惊呼:“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黄云大侠!”
“比武大会上,我见过你,之后你替我除去反叛,张珪也和我说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忽必烈显然对陆崖颇为赞赏,神色也缓和许多。
陆崖却并不领情,正色道:“我除掉冼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