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蕾鼓着颊问:“我有答应要让你追求吗?”
“无论如何,你只能准备接招。”他自信地扯着唇,轻啄她微启的唇。
电梯里情意缠绵,殊不知楼下一群保全人员全都跑进控管室,围在电梯监视摄影机前大饱眼福,有人哀叫,有人乐翻天。
“来来来,一赔十,愿赌服输啊!”乐翻天的是赌嬴的。
“我就赌这个新来的设计师是老大的心上人,不然哪要咱们天天轮流暗中保护她回家。”
“可是以前没有这样的先例啊,早知道就好了!”哀叫的是那些没眼光的。
午后的时光,默蕾独自工作,心情和上午相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本打算做完冬季就走的念头不见了,苦闷也不见了。
如果人生是由一连串的意外组成,那今天就是令她意外且惊喜的一天。她没想到局面会改变,她决定给自己和谷海尘一个全新的机会。
中午时他执意载她去吃饭,她心底其实是窃喜的;不知天底下有没有人和她一样,因为和自己的未婚夫“交往”而感到欣喜?
她不自觉地哼起一首老歌,手边的第五件作品即将完工。
接近五点左右,她完成了第五件冬衣,这是一件高腰设计的艳紫色毛衣,大圆领,若是里头再加上淡紫色的蕾丝弹性薄纱套头上衣,相信会很出色。她正要把毛衣穿到人偶上,谷海尘突然来敲她的门。
“默蕾。”
默蕾心猛地一悸,双颊热了起来,听见他唤她的名字,她感到莫名的甜蜜。
“什么事?”
门被打开了,谷海尘走了进来。“我来看看你的进度。”
“全在这里。”两人眼波交会,她心跳炽烈,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见了他就想逃,因为他就像个超大磁场,一接近,她就像会被吸进去般;她急忙想走回位子,但他却伸手拦截住她,把她往怀里带。
“想逃去哪里?”谷海尘玩味地说。
心事被识破,她只好大方地让他搂着。“哪有。”
他吻她艳红的颊,她害羞地瑟缩,他爱怜地笑着放开她,开始专注地检视穿在人偶身上的成品。“这些都过关,还有吗?”
“嗯,在这里,正要穿上呢,你就来了。”默蕾把手上的艳紫色毛衣拿给他,相信一定没问题。
谷海尘将毛衣摊开在工作台上审视,摇头说:“这不行,高腰的标准要低于胸部,而且下摆太长穿起来会显得臃肿,要不然你穿到人偶上看看。”
默蕾不信邪,把毛衣穿到人偶身上,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该怎么办?”她问。
“改。”他说得公正无私。
默蕾僵在原地,不是她不愿意改,而是一时没法子相信自己精心设计了半天的作品会失败,难道她是未婚妻都不能得到通融吗?
“我不想改。”她无心挑战他的权威,只是对自己很失望。
“我来帮你。”没想到他这么说,而且立刻动手把毛衣的缝线拆了,动作俐落迅速。
她看着自己弄了整天的衣服被解体,眼泪差点要掉下来。他亲手剪裁下摆,没浪费布料,连接到过短的上围,没有依照原先的制版,一切全凭直觉。
默蕾被他精确的刀法吸引,看得入迷。他走到她的缝纫机前,她跟了过去,看他着手车布边,紧接着缝合布片,熟稔地操作缝纫机,仿佛那只是他的玩具一般,就连褶痕大小也都一致,车工可说精致完美。
没两下子,他完工了,把成品穿到人偶身上,果然比原先看起来顺眼。
他真是个“高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什么时候会踩缝纫车的?”默蕾由衷地把他当神来看。
谷海尘随兴地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