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影鬼鬼祟祟把人拖进角落,开始剥兵士身上盔甲。
郁安宁嫌弃道:“你穿这件啊,拿尿勒晕别人,亏你想得出来!”
“越来越不尊敬长辈!”江希白动作竟然十分麻利,看着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刚才又没下雨,你还催催催,只能用他自己的啦!”
郁安宁将盔甲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不是打不过吗,来也了拖后腿。”
“熊孩子!”江希白被他气得半死,发狠道:“好心当成驴肝肺,真该让你俩死一块儿!”
不消片刻,二人一身板甲穿戴整齐,站在那里还挺像回事儿。
郁安宁在头盔里面问:“然后呢,怎么办?”
江希白沉吟道:“守门兵士两人一组出行,行踪必已告知队长,时间太久会被怀疑,咱们先回去。”
“被人认出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会,”江希白很有把握地说,“为了增加防卫,这些人都是调集各城凑起来的,彼此没有那么熟悉。”
郁安宁:“舅舅好像很了解啊,之前来过?”
江希白:“哈哈,闲着没事干,在这儿住了几天。”
郁安宁:“……把我扔家里,自己倒玩得挺开心。”
一路上,处处都是符咒和法阵,有妖进来怕是全城作响。
郁安宁看得有些心惊,更加担忧封擎的处境,脑海中一闪蹦出个念头,于是问:“舅舅,你不是妖吗,为何没有触动法阵?”
话音未落,他已感受到江希白自头盔后面发射出的鄙夷,“神兽简称神,你懂吗?这种低级阵法是用提防你的,袁珏一直认为你被夺了舍,袁瑛堕入魔道,必生妖魔之气,却想不到……嘿嘿!”
“你笑得好诡异。”郁安宁道,“‘嘿嘿’是啥子意思?”
“安静,有人过来。”江希白忽然摆手。
一个人影远远出现在雨幕之中,两人下意识停下脚步,江希白身后的雨丝微微地扭曲起来。
对方在距离五六尺的地方停下,扬声道:“上个茅厕去那么久,还能指望你们作甚?”
两人不便说话,一个劲儿点头哈腰。
对方很瞧不上他俩,语气十分不耐,“刚接到命令,去东岛帮个忙,不用回城门了。”似乎不愿久留,说完之后匆匆忙忙地走了。
“算他运气!”江希白冷哼,勾勾手指,已经于他头顶变成绳圈儿的雨丝迅速恢复原状。
郁安宁道:“东岛?”这名字十分耳熟,前些天蓝翎同沈曜在门外谈话好像说起过,他极力在脑海中搜索相关信息。
江希白在旁边招了招手,“跟我来。”
郁安宁:“我不相信你只住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