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边先不必说了,若是问起,只说大格格着了凉要静养罢了。”弘历自小便很是孝顺熹贵妃,如今这事出原因正是额娘赏赐的狗儿,况且又不忍心让她老人家再担惊受怕的,目前这大格格的身子又是重新平复了下来,自然不愿惊动她。
“我知道啦,还能不懂你啊。”我拿手点了他的襟口,他便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笑道:“知我者,苧苧也。”
“对了,这几天说不准五弟的福晋就要生产了,你可得随时准备着。”弘历不忘冲我交待。
我枕在他心窝处,软声道:“知道啦,我这个如今做大嫂的人怎能不记挂在心里。”自宜良有身孕以来,我便三天两头的往他们府上跑,同住在这宫里,距离又不远,两人又能说些体己话,宜良自然对我是感恩不尽,着是裕妃也常常赏赐都准备两人份的,说是让我快些再生个二胎来,只是弘昼对此事却无甚上心起来,整日里就爱钻研些礼仪之类,倒是硬生生把鸿胪寺、光禄寺应会的繁琐蓐节研究的越发透彻了,宜良也缕缕向我倾诉,只是我每每见着他,便是有千句话放在嘴边,说出来的却只有一句:“五爷最近可好?”他也只是默默地应道:“四嫂可也好?”那淡淡的气息再也无法说下去了。
话转回来,当下众人都歇了下来,自是一宿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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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昨天要更新的。。结果竟然说我文章有敏感字体。。。隔着衣服点下人都不让点了吗。。
第69章幼安之死
果然,只是又过了两日,便传出弘昼得子的喜讯。养心殿并六宫即刻特赏,赐名永璧,雍正特令在乾清宫大办宴会,我们这些晚辈的有哪个敢扰了他们老人家兴致的,因而都早早儿地过去候着了。
龄语本不愿去的,但是又不好对弘历说这原因,便早一天的晚上来对我诉说,我见她这些时日已是瘦比黄花,便宽慰道:“安儿许是这几日就彻底好了,你也该当宽宽心,出去走走了,况且是皇上来传的旨,有几个意思也不该不去啊。”她见我分析的甚是有理,第二日临走前又是嘱咐了屋里的嬷嬷奶娘万万遍,这才梳妆打扮了同我一起前去。
到了席上,自然又是照例先彼此问了安,这才分着坐了,因了是过九天,气氛也轻松许多,长辈们自然少不了这样那样的礼物,天也冷,宜良裹得像个粽子,我带着两位侍妾近前去道喜,宜良嘟着嘴巴冲我抱怨:“如今才算是明白姐姐当年有身子的苦衷了,可真没少受罪。”
“罢了罢了,看着这般好的个大胖小子,也算是没白遭罪了。”我看着她怀里那依旧安详沉睡的孩童,细语道。宜良便露出两排小白牙,笑得温婉动人,少女时代的那股调皮倔强甚至是耍赖似乎已经远去不复了,我心想说不定当年我也曾像她如今这般地变化过。
正想着,文婧也凑近来看,她素知弘历两兄弟相处融洽,我同这五福晋又姐妹情深,她自然也十分放的上心。
“哟,瞧瞧大阿哥这张小圆脸儿,真是让人怎么爱都不嫌多呢,五福晋生养的这般好,只盼着快些长大了同我们大阿哥一起读书习字呢。”文婧说起话来,果然就同她人般,让人看着就很欢喜。
永璜在我一旁听闻她提起自己来,忙得踮着脚尖,有模有样道:“文姨娘说的是,弟弟快些长大起来,我就能带着弟弟一起玩了。”
我便点了他的脑袋,道:“你啊,就知道玩!”
宜良笑道:“哈哈,好啊,等你弟弟大些,可全靠你这个大哥提携了。”
“我知道了,五婶儿!”永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一幕恰被雍正看到,他便招手示意永璜近前,我喜得忙在他背后推了推,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头,他依旧不安,虽是小时候常被雍正带在身边,然自谦妃受宠以来,他又常年居在圆明园,日子久了反而稀疏了,弘历便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皇玛法喊你,还不快去。”他听了自己父亲的鼓励,笑得两眼弯弯,小跑着就过去了。
雍正拉住他的手到自己身前,仔细端详了许久,想必是想起了当年熙朝的九子夺嫡的残酷,他自己子嗣并不旺,甚至可以说稀少,到如今活下来的也只有身边这两位儿子,如今看到自己的大孙儿能自小就这般懂事,自然感慨颇多,便冲众家眷道:“璜儿这般懂事,朕甚感宽慰,弘历,你媳妇教的好啊!”
我同弘历听了,忙上前一步躬身言道:“承蒙皇阿玛。”雍正便更加高兴起来,冲一旁的熹贵妃道:“贵妃辛苦了。”
这话喜得熹贵妃立马起身表示:“不辛苦,皇后娘娘身上不好,臣妾只愿能倾尽所有为皇上皇后分忧。”
雍正听了这话,又皱起眉来:“朕唯可惜皇后今日不能来。”那裕妃听了,忙接道:“皇后娘娘的身子近些日子倒是好了许多呢,贵妃姐姐能分忧如此,皇上当不要再这般心烦才是。”雍正也自觉自己的话有些扫兴,便立马脸上笑道:“今日是朕的小孙儿的喜日子,来,朕先干一杯!”其余人自然立马也跟着尽杯。
那龄语一直没插上嘴,心上又不甚愉快,脸上颜色便更加沉了下来,我看在眼里,便道:“你若是身上不舒服,便回去歇着吧。”她看了看我,这才略略舒展了面色,微微福身道:“是,那妾身便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