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祖母教诲。”
“谢谢老太太。”多寿也谢她对自己的包容宠爱。这么多年,若没老太太依护,她的日子不会这么平静安乐。
纪老太太心事重重的轻叹了下,吩咐:“去把大太太请来。”
多寿转头让小丫头迎珍去了。
浅夏心里明镜似的。怕是要商量纪安诤的婚事,估计她的胡说八道老太太听进去了一点。她就不好多待了,敛礼告辞。
多寿亲自送出门。
浅夏笑吟吟:“多寿姐姐留步。”
多寿欲言又止,只说:“有空常来。”
“嗯。”
天色还早,浅夏估摸着纪君蔓还没回来。实在无趣,正好园中十字路口,想了想,转身朝水绘园去。
水绘园是纪安蕾的院子,精巧又雅致。
纪安蕾跟纪安蕊正在廊后说笑着做女红呢。她在做一双鞋,看起来是给自己做的绣鞋。
听闻纪浅夏来了,还带点诧异的站起来迎上:“小满,你来了?”
“顺路过来看看姐姐在做什么?”
纪安蕊指指针线:“绣鞋喽。四姐,来的正好,我这里有处挑线一直没对,帮我看看可好?”
“……好呀。”浅夏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挑线什么的,她不懂呀。她极力避开的呀。
纪安蕾倒是高兴,向着丫头巧儿吩咐:“摆椅子。”然后对着浅夏:“小满,正好无事,你把绣活也拿过来一起吧?”
“这个……”浅夏呲牙。
倚樱自告奋勇:“奴婢这就回襟霞阁取姑娘的活计。”
“呃?”浅夏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咽咽口水:“好吧。”
活计很快就取来了,纪浅夏一看就是昨晚包裹改良的。丝绸是淡青纯色,半旧不新。摸起来很光滑,方方正正,当手帕稍嫌大了点,汗巾是正合适。
“四姐姐,你打算绣什么呀?”纪安蕊瞅一眼就问。
浅夏摆着生无可恋的脸,闷闷:“还没想好。五妹,帮我想想喽。”
“绣花太老套,绣鸟吧又不太合适,不如绣像?”纪安蕊兴致勃勃帮她出主意。
“绣像?佛像吗?”浅夏大吃一惊。佛像很费功夫的呀?她做不到呀?
“嗯。”纪安蕊兴奋望着她:“怎么样?难不到四姐姐吧?”
“难?…难是不难,不过,我想绣的与众不同的。”浅夏咧嘴肌肉纠结。
纪安蕾掩齿笑,追问:“小满,你想绣什么呢?”
“正在想。”浅夏摆手:“你们继续,不要管我。让我静静想。”
“好。”纪安蕾果真就继续埋头作针线。纪安蕊却望她笑,无心做事,闲闲的等她想出什么与众不同的绣活来。
纪浅夏望院中白晃晃的阳光呆。
这一关看来是不过不行呀?怎么过呢?装手伤?不行,一点铺垫也没有,生生就摔手,太漏洞百出了。装不舒服?好像也不行,突然就不舒服,大夫一来,立马穿帮。
要不,就干脆绣一个四不像,然后就说落水后手一直拿不好针线?嗯,这个可以一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