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浅夏不理她,转向骆凛:“骆公子,见过我祖母了吗?”
“见过了。”
纪浅夏眼角瞄一瞄纪君蔓,瞧不得她张卖弄的脸,就笑:“哦,我正好有点事想请教骆公子。不如我送你出去吧?”
“好。”骆凛一口答应。
纪君蔓忙挤进来:“还是我送骆公子出去吧。四妹,你不是要去朴方堂吗?”
“三姐,你才来,行李还没安顿好吧?快去忙吧。”纪浅夏直接把她就给排除了,转向骆凛:“骆公子,这边请。”
“多谢。”骆凛点头,又向纪君蔓轻轻一点下巴,算是礼貌告辞。
纪君蔓本来很气,看到他的目光,马上端起甜美笑容:“骆公子……”
骆凛扭头就走。
纪君蔓一张俏脸瞬间拉长。
走了小门,纪浅夏回头看一眼,坏笑:“哎,骆公子,没怪我破坏跟我那个美人三姐独处的机会吧?”
骆凛无语。
“算了算了。我真有事问你。那个案子是怎么解决的?”
骆凛吸口气,轻描淡写道:“我们现,如果喉咙里塞着东西也会窒息而死。竟然那名死者不是捂死,可能是别的法子。就试了试。终于水落石出了。”
“是什么法子?”
“锡液。”骆凛道:“当时,妇人为死者煎药,用铜勺端着,倒进生病的死者嘴里。熔化的锡液很烫,死者根本不为及挣扎。然后,锡液冷却成锡块堵塞在喉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致死者于死地。”
“哇,难怪验不出毒也没有外伤。这招简直是杀人与无形呀。”纪浅夏感慨:“不过,一个大字不识的民妇,怎么会知道这个方法?”
骆凛微微笑:“当然是有奸夫的。”
“那个邻居?”
“不是。是本城某武举人。与此妇**多年,这个法子是他授意的。而那个上窜下跳的邻居。其实是得了武举人的收卖好处。”
“我就说嘛。没点好处又不是奸夫,怎么会那么卖力跑腿呢?果然事出反常即为妖。”浅夏砸巴嘴。
骆凛也有同感。
“那么后来呢?”
“后来就强行开棺,一验,果然如此。证据确凿,老丁清白无罪。凶手认罪,待秋后处决。”
“哦。”纪浅夏眨眨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一人死,两人伏法,何必呢?等病死不就好了,非得下手害死,太蠢了!
眼看大门将近,纪浅夏停步:“我就送到这里了,公子慢走。”
骆凛迟疑:“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
“别的?”纪浅夏歪头好好想了想,眼眸一亮。小声凑近问:“聂其仰回家了没有?”
骆凛面色一寒。
“他还在外面东躲西藏吗?”
半晌,骆凛才不咸不淡:“他回家了。被打了,养伤中。”
“啊?”浅夏大吃一惊。
骆凛不想多说什么,掉头欲走。
“哎,等下。”纪浅夏忙拦下他:“你今晚会赶回京城吧?”
骆凛不答,只斜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