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娘看向骆凛。
骆凛勾起一嘴角,漫不经心:“准。”
他反正说了也不算,纪浅夏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先套取蒋氏真实口供再说。
蒋氏是没想到堂堂太尉三公子,说话不算数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不当回事。
蒋氏挪挪带伤的身体,魏三娘给她撒了点药粉,缓解疼痛。
“那些事,是我指使人做的。”蒋氏平静供称:“本来,我跟她无怨无仇。她也不怎么起眼,也不是我面前的绊脚石。风平浪静这么多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小满日那天,生了什么事?”骆凛逼视。
蒋氏垂眼苦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外头有人进府来看我。被她看到了。偏巧被她看到了。虽然她匆匆躲了,可是我看到她看到了。”这段话说的绕,在场都听懂了。
“看到什么了?”
蒋氏默然一下:“一个男扮女装的人。”
骆凛问了一句:“什么来头?”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蒋氏还不满。
“说。”知道和她说出来,意义不一样。
蒋氏闭下眼,小声:“王府的人。”
“你跟王府的联络人?”
蒋氏没作声。
胡老大却不信:“会这么笨?直接扮女装进国公府跟你见面?”
“另一个。”蒋氏闭眼,叹气。
魏三娘诧异:“奸夫?”
蒋氏不言语,面色无波。
胡老大和骆凛就小惊了下:保国公还戴了顶绿帽子?
当然,这个不是重点。
“所以,你以为纪四姑娘一定会告密,就起了灭口之心?”骆凛问。
蒋氏点头,又摇下头:“是,我是这么想的。我当晚还去探了她的口风。她口风是严紧,可眼神闪躲,必有古怪。我不下手,还等什么呢?”
“你就没想过,纪四姑娘也许根本没认出对方是男人?”
蒋氏摇头:“宁可错杀。”
魏三娘却不赞同:“从小满日到花神节,也有那么几天。国公府风平浪静,还不能说明纪四姑娘其实没看出什么来吗?”
“她这几天没看出什么来,难保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来?而且,她虽然闷不作声,可是也难保不跟白氏私下里交待。”蒋氏辩解:“她要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