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把她放下了,她觉得躺到很软的座椅上,接着听到关门声。她睁开眼看是在车后座,她想起来找秦岳在哪儿,却被人摁着脑门压了回去。
“躺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她扭过脸看秦岳坐在驾驶位。他问她:“想喝水吗?”
她摇摇头。
“躺好了。”他说,发动汽车。
路上,杨桔子问:“是你的车吗?”
“是。”秦岳回答。
“是德国车吗?”她又问。
“是。你喜欢研究车?”他反问。
“没有,我瞎问的。”她回答,翻个身面朝椅背把身子蜷了起来。
“桔子,我先送你回家吧。”秦岳说。
“那你呢?”杨桔子问。
“公司的事没处理完,我送完你后再回公司,今晚可能会睡在公司。”
“那我也不回去。”
秦岳顿了顿,哄着她似地说:“听话,你醉了,回家休息。我会让莼姐专门照顾你。”
“我不!要么你就把我送回国,要么你就带我去你公司!”杨桔子借着酒劲儿硬气地拒绝。
“桔子……”他还想劝。
“我不去!”她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她今天特别地想任性一次。
秦岳想了想,便释然了,打趣说:“你喝醉后脾气倒是大了。”
“我脾气一直很大。”杨桔子嘟囔。
秦岳低声笑。
回了公司,秦岳把她安置到休息室,杨桔子酒劲上来了早不知道今夕何夕,头挨着枕头就昏睡了。
她梦到了方哲。就像无数次梦到他的时候一样。
那是她大一时候的校际辩论赛现场,她跟同学们一起来当观众,给学校长脸充门面,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方哲。方哲是一辩,在台上口诛笔伐挥斥方遒,杨桔子在台下第一次体会到动心是种怎样惊心动魄的感觉。
“方哲还是那么厉害哎。”室友语带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