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到一股清香味儿,像柠檬,像檀香,跟早晨在房里时候一样的味道。
空气都变得黏乎乎的,让她呼吸不畅。
他呼吸的气息扑到她脖子上,又沿着她下颚散到她的耳垂,像三月清风轻轻的拂过。她瑟缩了下,缩了缩脖子,入眼是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像是宝石。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能感受他掌心的纹路。
她觉得嘴里发干,想亲亲他……
“哥,忙什么呢?”秦衡斜刺刺地插了进来。
杨桔子又生了把秦衡这家伙撕成肉松的念头。
“嚯,你这脸上怎么了?”秦衡人走过来,大声调侃。
杨桔子从秦岳身上下来,闷不吭声地把防晒霜的盖子拧好。秦衡过来把防晒霜拿了过去,啧啧两声,说:“这东西虽说不贵,可你们这种用法也太浪费了。”
秦岳站起身,偏过头去把脸上的防晒霜抹了去,问秦衡:“你自己过来了?爸妈呢?”
“他们陪悦容呢。”秦衡说,接着用防晒霜敲敲秦岳的肩,说,“妈妈让我叫你回去,让你陪着悦容。我就找过来了。”
杨桔子一听便撅了嘴。
秦岳沉默了下,对秦衡说:“我今天不过去了,你替我照顾她一下。”
“我也这么想。”秦衡把防晒霜往空中一抛,又机敏地接住,扬手把它朝杨桔子扔了过去,杨桔子忙接住了,秦衡冲她说:“玩得开心点儿。”
秦衡走后,秦岳便又坐下,继续检查装备。
杨桔子蹲到他旁边,托着下巴看他。他不声不响地把滑雪板跟手杖整理好,才抬眼看她,说:“走吧。”
“你是在担心她吗?”杨桔子问。
秦岳摇头,用食指的指背蹭了蹭她的鼻尖,说:“别乱想。”
“你不怕你妈妈发火吗?”她提醒他。
他揉揉她的头发,站起来,又说:“走吧。”
杨桔子便跟着他去了滑雪场。
她想,一些事情该是他去处理的,那就由他去处理好了。现在,她要把握难得跟他独处的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滑雪比一分钟做足30个仰卧起坐要难得多。
秦岳手把手地教她,滑的时候脚要开到什么角度,停的时候脚尖要并成什么姿势,手杖怎么点地,怎么屈膝弯腰,教得最多的是怎么摔。
杨桔子觉得自己滑雪的时候像只鸭子,摔倒的时候像只死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