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雨声不断,阿杰凑到我耳边低语,“宝宝,心情好点没有?”
也许好一点了。
也许没有。
我扭头看他,神色淡淡。
他亲了亲我的唇瓣,像呵护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我失笑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迫和我靠得很近,却还是蜻蜓点水的在我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就匆匆分开。
我却不依,缠着他想得到一个缠绵的吻。
“这里不行,真的不行!”
他半是求饶半是撒娇的推拒我。
我无奈,只好赌气扭头不再看他。
等了半个多钟,雨才终于小了一些,不至于糊得挡风玻璃都看不清路面。
我们一路没有在停,直接开着车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这车是陈飞贤的,阿杰着急还车,只能满脸不舍的和我告了别。
到家后我第一时间给阿妩发去了消息,阿妩急急的打电话过来。
“你家里没为难你吧?”
“没有,除了第一天和我爸吵了两句嘴,后面几天都挺安分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也是一群奇葩,唉,算了不说了。”
我和阿妩的家事总是一团乱麻,每次聊起,只会觉得晦气。如果不是因为我回老家一趟,阿妩通常也不会刻意提起。
当然我也一样,几乎不会主动过问老家的事。
至于奶奶的病情,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放心上。
以至于中秋过后没多久传来她过世的消息,我连一滴假惺惺的眼泪都挤不出来。
沈盛夏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参加葬礼。
我冷漠的拒绝了,理由是请不到假。
对沈盛夏和沈四季来说,她们仅仅是失去了自己的亲奶奶。
但对我来说,却是要做好准备去承受另一份怨怼。
沈盛夏是不能理解的,劝了我两天,见我态度坚决,这才作罢。
人虽然是没回去,但该接受的,总归迟早落我头上。
奶奶头七的那天夜里,沈盛夏给我打来了一通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她听着意识不太清明,我猜是喝了酒。
“沈深秋,你奶奶是不是把钱都留给你了?”
“什么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是吧?你奶奶卖老房子得了三十六万,骗你爸说只有三十万,那另外六万哪里去了?是不是在你那里,怪不得她天天念叨你!”
因为是上班时间,我也不好和她大喊大叫,只能压低声音回她,“我不知道奶奶有六万,就算有,她凭什么给我?行了,有事等我下班再说。”
我挂了电话,可她又立马打了过来。
一直到我下班的时间,这期间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四五十秒的语音,对着我的手机一顿狂轰乱炸。
我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听语音。
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继续工作,对着客人和同事赔笑脸,一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